总之那老鼠眼在鉴石圈子里,被穿的神乎其神,我虽然没见过老鼠眼鉴石,却也知道盛名之下没废物。
也许在别的行当里,还会有浪得虚名的说辞,可在鉴石这条不归路上,却绝对不会存在这个说法。
不为别的,就因为鉴石那就是一刀穷一刀富,甚至于很多时候都是赌生死的,如果你没几把刷子,或者是靠着一时的运气有了名头,除非你一辈子不赌,要不然你光鲜亮丽的外衣,很快就会被人揭穿,一旦到了那个时候,你输掉的也许就不单单只是钱财了,甚至可能丢掉小命。
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道陀竟然能把老鼠眼请到鉴石场来坐镇。
今晚有老鼠眼在这恒泰鉴石场坐镇,我和田七想要借着鉴石让道陀脸上无光的计划可就真没那么容易能够实现了,甚至于一不小心,还会弄得自己一声狼狈。
就在我和田七不约而同紧皱着眉头,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的时候,那老鼠眼却是摸着下巴上那两撇小胡子,咧嘴翻着白眼,满脸不屑的朝我和田七冷笑了起来。
“鉴石场做的是开门生意,对客人那绝对是热情相迎,可我看两位不是来鉴石的。”
“是来找茬的!”
虽然我和田七的确就是抱着找茬的心态来的,可这会被那老鼠眼当面拆穿的目的,气氛难免骤然间变得更加火药味十足了起来。
我紧握着拳头,眯眼冷冷看着啊老鼠眼,不知道那家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田七那家伙倒是有恃无恐,虽然那老鼠眼在鉴石圈子里久负盛名,可对于庞大的田家来说,却算不得什么。
“是找茬又如何?”
田七冷笑着很不客气的回敬了一句,我原以为那老鼠眼会立刻找人把我们赶出去,没成想那老鼠眼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当中充斥的全都是不屑和轻蔑。
“甭管是找茬还是客人,我们恒泰鉴石场都欢迎。”
“罗飞早听说你鉴石有一手,既然是来找茬的,那好办。”
“我代表恒泰鉴石场跟你对赌一场,既然你们知道我老鼠眼这个名字,那我的规矩你们也应该知道。”
“怎么样敢不敢接这个赌斗?”
原本我和田七来找找茬,可这会就因为这老鼠眼的突然出现,反倒是会我和田七被逼入了尴尬的境地。
这会周围的赌客,和恒泰鉴石场里的人大部分都被这边的动静给吸引了视线,正满脸玩味的看着我和田七。
这种情况下,如果我不接下这赌斗,恐怕我和田七立刻就会被那满堂的哄笑声给吞没进去,到时候可就不是道陀脸上无光的问题了,而是我和田七得夹着尾巴滚出这恒泰鉴石场了。
“妈、的,这死老鼠这么嚣张。”
“罗飞跟他赌,谁怕谁啊!”
虽然田七也听说过老鼠眼这个名号,可对于不懂鉴石的田七来说,他并不能够完全理解老鼠眼这三个字,在鉴石这条不归路上,代表着什么。
可我本就是靠着鉴石这条不归路,一步步从黑石场的苦力,爬到如今这个地位上的。
我很清楚老鼠眼这家伙在鉴石圈子里,代表着什么。
如果把鬼眼龙川比作鉴石圈子里,孤高的一个世外高人的话,那这老鼠眼就是鉴石入了魔的恶鬼。
老鼠眼对鉴石的姿态,和阮小五很相似,都是鉴石玩的魔怔了,不过阮小五和老鼠眼比起来,绝对是后生晚辈。
那老鼠眼跟人赌斗,不光是赌涨赌垮,更是赌手赌脚,甚至于赌命。
早在3号石场当苦力的时候,我就从一个老赌鬼口中得知,早些年他亲眼看到过老鼠眼跟德勒市的一个鉴石高手对赌,结果老鼠眼以一块冰糯种赢了对方,不仅直接拿走了对方的石头,更是逼着对方剁掉了一只手掌当做彩头,这件事才算是完。
“田七,你知道这家伙赌斗的彩头是赌手赌脚?”
我皱着眉头,压低了声音对田七说了那么一句。
田七听完之后,也是一愣,随即看着那老鼠眼低声骂了一句疯子。
“可是罗飞,今晚咱们可是来找茬的,这要是轻易认了怂,岂不是让人看笑话?”
我何尝不知道田七说的是残酷的现实,可真的我心里在发虚。
“哈哈,来我恒泰鉴石场找茬,罗飞你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不成?”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道陀那充满了玩味和不屑的冷笑声却是突然在我耳畔响了起来。
显然道陀是得知我和田七去而复返,也猜到了我们是来鉴石场找茬的,这才下来查看情况,或者更准确一点来说,是来看我出丑的。
“好,老子跟你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