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到嗓子眼砰砰狂跳的心脏稍微安定了一点点,可紧跟着光头男子一巴掌就抽在了魏艳玲脸上。
我看到光头男子拽着魏艳玲的头发,咧嘴露出了一嘴的大黄牙。
“骚娘们老子早听人说你勾三搭四,怎么着那野男人藏床底下了?”
“今天老子倒要看看谁这么不要命?”
一瞬间我绝望了,死死的握着拳头,拼命的往后缩着身子,可冰冷的墙壁彻底堵死了我的退路。
魏艳玲也慌了,可那个时候她敢解释?敢阻止?
不打自招的蠢事,魏艳玲不会做,而我除了瑟瑟发抖之外,唯一能做的大概只有祈祷了。
光头男子走到桌子旁,直接抄起了手枪,上膛的声音像是死神催命的魔音。
顺手拿起一把手电的光头男子,提着上了膛的手枪就朝床边走了过来。
在光头男子一把掀起床垫的时候,真的我觉得那个时候自己死定了,魏艳玲同样是满脸死灰色的绝望。
叮铃铃!
大概真的是我命不该绝,就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候,光头男子的电话响了起来,响的很急促那种。
“我去!”
怒骂了一声,光头男子放下了手电筒,提着手枪过去接了电话。
“谁啊?”
隐隐约约的我好像听到,电话那头有个人很焦急的说了句什么货被坑了,跟着光头男子就暴跳如雷了起来。
“老子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光头男子提着手枪就拉开了房门,眼看着光头男子要离开,我终于有胆子喘了一口气,魏艳玲同样是神情一松。
“你给老子等着,老子马上就回来!”
可那光头男子走到门外,又扭头朝魏艳玲说了一句,末了还招来两个手下,恶狠狠的叮嘱那两个缅国人道。
“你们给老子守在这里,要是有别的男人在屋子里,给老子宰咯!”
说完那光头男子穿好衣服就急匆匆的走了,门口两个缅国人提着手枪跟雕塑似的站着。
魏艳玲把门关了起来,而我趴在床底下,彻底绝望了。
第一次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救了我,可第二次我还会有这么好的运气?连我自己都不信。
只要那个光头男子回来,我已经能够想象到被子弹打爆脑袋的画面了。
我绝望,魏艳玲也如此,她跑到窗子前面,小心翼翼的拉开窗帘朝外张望着。
一阵汽车引擎声逐渐消失在了夜色当中,大概是光头男人的确离开了,魏艳玲才跑过来掀开床垫,让我出来。
床底下地板湿一大块,有被吓出来的冷汗,还有尿。
我并不觉得丢人,因为那个时候我真的被吓尿裤子了。
看着我满头大汗,嘴唇都在哆嗦的模样,魏艳玲神情有些复杂,不知道是因为我的软弱而失望,还是因为被我撞破了丑事的尴尬。
门外两个把守的缅国人低声窃窃私语着,屋子里死亡的气息半点都没有消退。
“小阿弟,你恨姐姐?”
魏艳玲突然抬起头看着我,娇媚的脸上没有半点平日里的媚态,剩下的只是复杂。
看着此时此刻脸颊上还有几个明显的手指印,衣衫不整的魏艳玲,我也说不出来到底是恨还不是不恨。
如果说要恨,我真的恨她,恨她为什么要骗我?
要说不恨,我也很心疼魏艳玲,同样觉得自卑,我一个男人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折辱。
“好了,现在你得赶紧走。”
“等道陀回来,咱两就真的没命了!”
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光头男人叫道陀,是得勒市有名的土财主,还有传言那道陀背地里干着卖毒的事情,手下养着一个军队,反正说的很吓人。
深吸了一口气,我笑了笑,很绝望的说。
“怎么离开,外面那么多人守着!”
相比起我的绝望惊慌,魏艳玲那个时候显得很冷静,第一次我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比我想象的可怕。
“这样,等会我把外面的人引开,你跳窗户走。”
“找地方躲起来,有机会阿姐就去找你。”
魏艳玲在房间里点了一把火,浓烟把我掩藏的很好。
着了火魏艳玲一喊,外面的缅国人都乱了,而我带着魏艳玲临走前交给我的一个背包咬牙从二楼跳了下去。
等我一瘸一拐想要跑的时候,院子里那条大狼狗看到了我,顿时就狂吠了起来。
几个提着水桶正往楼上冲的缅国人转头就看到了我。
空气凝固了几秒钟,我看到那几个缅国人都伸手朝腰后掏,摆明了是在掏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