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还被张十二拿着,王韵诗的脸一下就红了。
“你做什么?就不怕被人看到?”
王韵诗的心跳的厉害,强装镇定的甩开他的手,来到窗户边,朝外看了看并没有人,这才放心下来,边关窗子边说了这句话。
张十二一听,眼神荡漾起来: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说,只要没人看到,做些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她也不介意啊?而且还把窗子关上了,这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的——想想就非常赤鸡啊!
但是他想的有点多,王韵诗的心思可没有他那么脏。
“若是被人看到你进了我房间,要该怀疑了!若是被人猜到你的真实身份,那该如何是好?”
王韵诗皱着眉说道。
张十二苦笑一声,原来她担心的是这个,是自己的心思有些污了啊!
张十二在金陵城做的所有事都是以“张三竖”的身份来做的,这可以说的过去,而且事后有人追查也无所谓,毕竟他把妆去掉之后,“张三竖”这个人就不存在了。
可若是让有心人知道了他的本来身份,那就有些麻烦了。
那样他岂不是知法犯法?钓鱼执法?
不过,这些也仅仅是王韵诗自己这么想的而已,她聪明且懂得为他人考虑,害怕张十二暴露身份,被一群人借此攻击的话,实在麻烦。
张十二能够理解她的想法,但是却并不害怕。
王韵诗担心他,是因为她并不知道张十二在荆州混的风生水起,家世显赫不说,跟唐帝的关系那也非比寻常,所以他根本不怕别人怎么说他!
惹他不高兴,令牌掏出来,直接砍了他们脑袋!
但是嘴上却不能这么暴力,笑着说道:“你多虑了,反正用不了几天,这粮价之事就能解决,到时候我自然还要以真面目示人!”
听了他的话,王韵诗一阵沉默,眉宇间飘着一股淡淡的忧伤。
是啊,再过几天,事情就处理完了呢……
抬头看着张十二,咬着嘴唇,轻声问道:“事情解决了……你是不是……就该马上回去了呢?”
他本来就不属于这里,再说荆州有那些姑娘还在等着他,他断没有待在这里的可能性呀……
王韵诗心里忧伤且懊恼,心里积攒了好多话想要对他说,可是现在他就站在自己面前时,她却开不了口了……
张十二笑道:“哪有那么快回去?这次来金陵,除了解决粮价和流民潮的事情,我还有些其他事情要做。”
见王韵诗脸上有疑惑,张十二继续说道:“十二剧院你知道吧?那也是我的产业!我想在金陵也开一家剧院,等粮价解决之后,还要在这里考察一下呢!到时候,还得你帮着我一起参谋参谋,毕竟你在金陵待的时间久些!”
王韵诗听完,脸色好看了不少,若是他的剧院开在这,那他以后也会经常来吧——就算不能天天在一起,这样她也知足了……
张十二正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就透过屋里昏暗的烛火看到窗外一个灯笼由远而近。
王韵诗的厢房是这一排厢房最靠边的一个,这灯笼是朝这个方向来的,那目的地只有一个,自然是这里了!
“有人来了!”
张十二轻声提醒道。
王韵诗这才回过神来,扭头一看,同样发现了那移动的灯笼,心道坏了,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她爹王城恩平日里若是喝醉的话,虽说没有耍酒疯等恶习,但是却又一个毛病,那就是鼾声震天,能打半夜的呼噜!
她娘最受不了这个,所以每次王城恩喝醉了酒,王夫人安排妥当后,晚上都会来王韵诗的房间睡,今日肯定还是如此!
若是原来,王韵诗肯定没有二话。
可是今天不行啊!
张十二就在房间里,现在出去肯定会被她娘碰到,到时候怎么解释的了?
王韵诗也来不及多想,先是吹灭了蜡烛,然后着急的对张十二说道:“你快点藏起来!千万别被我娘看到!”
而她心里则在盘算着找个什么借口,好把她娘打发走!
这还是张十二第一次来王韵诗的房间,左右打量一番,发现这房间本也不大,但还是被中间一道帘子隔成了两小间。
外间的东西比较简单,除了正中间的桌椅外,还有就是一张书桌了。
这地方,打死都是藏不了人的,张十二的眼神则瞄向了帘子后面的隔间——毫无疑问,那才是王韵诗的闺房!
侧身看了看王韵诗,发现她有些魂不守舍,人已经走到了门口的位置,轻轻的打开一条缝在观察门外的情景。
张十二也不跟她打招呼了,掀开帘子,直接来到了里间。
走进来,扑鼻的是一股熟悉的香气,跟王韵诗身上的香味是一样的,只不过王韵诗身上的香气很淡,而这闺房中的香气则有些浓郁,张十二不禁深深的吸了一口。
闺房里放着一张小巧的梳妆台,然后就是挂着长长纺纱幕帐的枣木床,通过目测,这床有点小,对于想要施展点绝学的张十二来说,差评!
正在张十二想入非非之时,敲门声就传了进来。
王韵诗并没有说话,屋里显得异常安静。
这时,王夫人的声音也传了进来。
“韵诗,是娘。”
门外的王夫人有点疑惑,按说刚才王韵诗在饭桌上也应该看到王城恩喝醉了才是,原来只要王城恩喝醉,她晚上肯定要来这边过夜,今天这是怎么了呢?
王韵诗还是没有说话,她本来想着她娘得不到回应,会以为她睡着了,然后就自己回去了呢,可是王夫人接下来的举动,可把她吓坏了!
“韵诗,那我直接进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