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霸走了。
应该说王霸终于走了。
张十二一个人在屋里坐着,不禁庆幸。
跟王霸那厮待的时间长了,真怕智商被同化了,想想就有点可怕啊!
他正坐在床上思考接下来去做什么的时候,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张十二一阵郁结,妈蛋不是刚走吗?怎么又回来了?
没好气的走上前去,开门道:“你怎么又回——”
后面的话没有吐出来就停下了,因为站在门外的不是刚刚离开的王霸,而是他的姐姐王韵诗!
“怎么,张公子不欢迎小女子吗?那小女子就回去了……”
说着还做了个扭头要走的姿势来。
“别——不是,我是说,在下并不是那个意思!”
张十二有些磕巴道。
张十二的一贯风格就是,男的有多远滚多远,女的有多近靠多近,就算距离是负的都无所谓,最好可以负二十公分,那才完美!
当然,女人的范围必须是肤白貌美自己喜欢的那种了,很显然,面前的王韵诗就是这样的人……
王韵诗把头扭了过来,似笑非笑道:“怎么,不赶我走了?”
“王小姐说的哪里话?在下刚才口误而已!”
不知为什么,张十二总觉得王韵诗的眼神中有些不一样的神采,有点玩味,有点调皮,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王韵诗从张十二让开的一侧走进了屋子里来,张十二纠结了一会儿,到底是该关门还是敞着门,若是关了,是不是显得自己图谋不轨?若是开着,这孤男寡女的,让府上的下人看到,是不是不太好?
“把门关了吧!”
正在张十二纠结的时候,王韵诗的话音飘了过来。
“哦,好。”
听到这话,张十二的表情并没有惊喜,反而变得有些冷漠。
若是他现在的身份是真正的自己,或许他会很开心,可是他现在的身份对于王韵诗来说是个早上才认识的陌生男人,对于这样的男人,王韵诗现在的这种表现让他非常不舒服。
这就像是张十二前世看小说的时候,曾经看过的一个有些纠结的命题。
男主死了,然后回魂到另一个男人身上,再去找之前的妻子再续前缘,若是不暴露自己真实身份的情况下,得到原来妻子的爱慕,这个人是该喜还是该悲呢?
哎,或许就跟张十二现在一样,有些不知所措,更多的是不舒服吧!
王韵诗进屋之后并没有走走看看,因为这是她家,对于这房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因此进来之后就坐在了圆桌旁边的凳子上。
看着张十二说道:“张公子,坐吧!”
张十二点了点头,也过来坐下了,心里还在想她究竟想要做什么,且听且看吧!
从张十二落座开始,王韵诗的眼神就一直盯着张十二的眼睛,眼神灼灼,盯的张十二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了?
此刻的张十二,实在太疑惑了!
“今日多谢张公子仗义出手!不然家父以及王家怕是都要被康王给蒙在鼓里还不自知!”
王韵诗开门见山道。
“王小姐客气了,这都是在下应该做的。”
张十二淡然说道,无喜无悲。
“还记得公子说,之前在梁州曾见过张县伯,并且觉得小女子跟张县伯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是吗?”
“…………”
张十二没料到王韵诗的说话跳跃性那么大,刚才该说着康王他们的事,一下就跳回自己身上了,实在有些诡异。
想了一下,才说道:“据在下当时所看——确实如此吧!只是不知张县伯跟王小姐可否有缘再见了!”
“有缘就真的可以相见吗?”
王韵诗一脸好奇的问道。
“那是自然!”
张十二后知后觉,这才从王韵诗的眼神中看明白了些什么。
那是坚定,是确认,更是渴望和激动!
她,认出自己来了……
于是笑着说道:“若是无缘,纵使相遇不相识;若是有缘,纵使相遇也相知;若是无心,咫尺之距如天涯;若是有心,天涯海角似毗邻。”
说完,以同样灼热的眼神看着王韵诗。
听到张十二说的话,王韵诗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果然是他!
因为张十二现在所说的,不就是她在离开梁州的时候,托陈巧兮给他留下的那封信里写的话吗?除了他,还能有谁知道?
当初的自己只是憧憬,直到后来,连自己都嘲笑自己,这世间哪有这么多缘分可言?
直到现在,她才敢相信,原来当初的自己一语成缄,只要有缘,她只是期盼着,他就出现了……
此时此刻,怎能不让人热泪盈眶呢?
“真的是你?”
王韵诗再也坐不住了,站起来看着面前这一张陌生的脸颊说道,若不是看到这熟悉的眼神,早上她是怎么都不会把面前这人跟他联系在一起的!
他长得多好看啊,可是现在到底怎么了呢?
“是我。”
张十二恢复了本来的声音,笑着说道。
听到熟悉的声音,王韵诗的嘴巴一咧,又哭了起来,这才是真的喜极而泣吧。
这一哭,把张十二弄了个措手不及,也不知道该如何哄,想了想,不知道上手就是了!
于是,张十二二话不说,上去一把就将王韵诗给抱进了怀里,别说,这么多天没有近过女色了(跟莫漓那种女人,实在算不上),张十二抱着王韵诗,心情十分鸡冻……
被张十二抱了一会儿,王韵诗的心情才缓和了许多,这才意识到自己正在张十二怀里,又看到张十二现在这张脸——虽然知道是他,但是却看不到他本来的面目,还是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