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一抖将刘三好的手掌抖落,宁采儿有些闷闷不乐地看着她说道“怎么能算是我招惹的?是她自己过来找我说话问我问题,我认认真真回答,她自己也不知怎么了就像受了委屈一样哭着走了。”
“你还把人家说哭了?”刘三好拍了拍自己被甩掉的手,闻言啧啧赞叹地看着刘三好。
“我又没说什么过分的话,不就是教她演戏吗,怎么就突然哭了呢,莫名其妙,我年轻的时候也没和她这样爱哭啊?”声音越说越小,宁采儿觉得自己心虚的很,抬头看了一眼刘三好佩服佩服的眼神一扭头就走,她是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杨红了啊,真是莫名其妙,莫名其妙!
一只手扶着自己的头冠,刘三好快步跟上了宁采儿,也不顾对方隐隐的嫌弃,笑着说道“你说什么了,说出来我听听,我给你捋一捋,说不定就能给你缕出什么头绪来呢?”
“你能行?”将信将疑地看着刘三好,宁采儿本想试一试,但突然想着对方忽悠自己的劲头,她还是镇定了一下心神,干脆地一扭头继续往前走。俗话说得好,一个人在一个坑里摔倒一次可以理解,摔到两次也情有可原,但要是摔倒三次那就是蠢了,而且蠢得无药可救。
看着宁采儿决绝离去的背影抿唇一笑,刘三好没再追着她不放,而是心情很好地往自己的方向走去。宁采儿发现刘三好没有跟着自己,放心地舒了一口气,想了想她拿出手机搜了一下关于杨红的新闻,看着那些大放厥词的语言和言论,宁采儿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一不小心就把人家的玻璃心给伤得透透的了。
什么“演什么都像她自己;史上最没有灵气的女演员;明明能够靠脸吃饭你为何想不开要靠脑子;知道角色难要靠演技你怎么还接这个角色;除了脸你还有什么?悟性这种要脑子的东西你有吗?”
全是一些污言秽语的谩骂,虽然也有一些好的,但在一片黑的情况下还真是沧海一粟,达不到任何效果。回想了一下自己之前的话,好像是什么“体悟角色的感情,思考角色的身份,把握角色的魅力”这tm全是要靠脑子的东西,好像字字句句讽刺对方没有脑子,没有悟性的,怪不得小姑娘受不了。
毕竟隔着网络被骂和真的在现实中直接被骂,那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网上的还可以当成是喷子到处喷粪,可现实中的那就是赤裸裸的打脸了。
“啧啧啧,宁采儿你还真是捅了马蜂窝呢。”不开心地嘲讽着自己,宁采看了看杨红跑走的方向,想着待会演戏的时候自己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好了,反正是自己有错在先,这么想着宁采儿便把全部心神放在了待会的一场戏上。
眼看着月色渐渐升起,副总裁办公室依然悄无声息,秘书看了看周围已经几乎走光的室内,又低头看了看时间便准备收拾收拾东西下班了。眼神瞄了瞄办公室的门,企图从门缝里看见一些里面的情况,却是眼睛都看酸了也什么都没看见。
无奈地一耸肩,秘书也走了,整个傲天集团的大楼也渐渐黑了下来,寂静无声。
默默从臂弯中抬起头来,月色静悄悄地从落地窗照进来,清冷的月光带着寂寥好似全都洒在了欧阳绝的眼,所以他看什么都透着一股落寞,看什么都觉得冷清。抬手慢慢摸到台灯的按钮打开,一瞬间的光有些刺眼,让他忍不住眯了眯眼睛,有泪水从眼角落下。
好不容易适应了之后,欧阳绝揉了揉自己昏昏沉沉的脑袋,拿出手机直接拨了宁采儿的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反手将手机扣在桌子上,欧阳绝不厌其烦地打着,最后终于不得不接受宁采儿换了手机号码的现实。烦躁地双手揉着脸,他竟突然不知如何是好了。
因为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宁采儿都没有离开他,所以欧阳绝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离开自己的生活,他不敢想也不愿想,他就是想和宁采儿在一起,就是想和宁采儿过一辈子,所以他可以容许宁采儿逃避,却绝不会容许宁采儿逃离。对,没错,欧阳绝强自打起精神,他绝不会让宁采儿离开自己的生命,绝不。
起身走到一边的休息室,彻彻底底地洗了把脸,欧阳绝对着镜子看了看现在的自己,乌黑乌黑的黑眼圈,皱皱巴巴好像传了一个月不止的衣服和领带,脸上带着泪痕,眼角还有眼屎,一抬手摸着自己的下巴还有硬扎扎的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