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听到宁采儿叫自己四叔赶紧抓过来自己的老婆和孙子,表示大家都是一家人,只是这几个人宁采儿都没有什么印象,所以她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发现此时宁安诚的脸色十分不好,看上去想是受到了某种要挟,这让宁采儿迅速的反应过来,那就是说这个四叔恐怕并不是他们的近亲,只是因为听说她嫁了一个有钱人才过来攀亲戚的。
但是自己的父亲一向是忠厚所以不好直接回绝他们,以至于来这里的人越来越多,造成了现在无法收拾的局面,怪不得他们不敢让欧阳绝进来,如果欧阳夫人知道她和欧阳绝还没有举行婚礼家里就来了这么多穷亲戚,怕是脸上的脸色会非常难看,就算是直接取消婚礼也做得出来。
“采儿,我是你的三舅,还有这个是你的堂哥!”
大家一看到那个四叔做了自我介绍全部都嚷嚷开了,他们不断的说着那些宁采儿连听都没有听到过的陈年往事,每一个人都力图证明自己是宁家的近亲,这样的场面在宁家落难的时候可没见到他们出来讲过这些事情。
宁采儿至今都记得自己小时候发生的事情,那个时候他父亲突然得了肺炎,医生说他们在片子里看到了阴影很可能是肺癌,让她的母亲做好准备,可能需要筹集一笔手术费。
当时所有的亲戚对他们都避之唯恐不及,虽然理由是说肺炎容易传染,但实际上不过是因为他们怕宁家找他们借钱,虽然最后医院查出那个阴影不过是因为发炎而造成的阴影并不是癌症,但是当时母亲的眼泪和无奈她记得清清楚楚。
可是现在这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亲戚居然这样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她的家里,这让宁采儿觉得十分厌恶,她现在做得虽然是慈善,但是绝对不是随便给钱。
“你们这些人应该都是来找我的吧?”
宁采儿没理会这些人的话直接走到窗户旁边打开了窗子让屋里的烟味能够跑出去,同时她命令所有人掐掉手中的香烟,不然的话接下来的事情没有办法谈。这样的态度让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包括宁采儿的父母,他们已经能够从以前那些旧同事的耳朵中得知女儿办事果断决绝的态度,可当这样一脸公事态度的女儿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的眼睛中还是闪出了惊愕。
因为他们突然发现女儿的成长根本不能用长大了一些来形容,而是一种由内而外自然散发出的霸气,这种气势让人觉得非常的害怕,但是又能从中感觉到一种冰冷,好像把他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亲戚全部都隔绝在外。
“安诚,你家姑娘真的是要嫁给有钱人了,连说话都这么厉害。”
这些人来这里当然收拾有求于宁采儿,他们最想要的东西就是钱,做生意,老人看病,小孩上学都是他们事先想好的理由,因为他们这几天已经看过了相关的报道,宁采儿的丈夫在街上发了价值几千万的金子,既然给那些陌生人都能拿出那么大的手笔,那么给他们这些亲戚几百万不过是小事情。
只是他们不愿意像其他人一样做出一副求人的姿态,他们觉得自己是长辈,自然应该有不同的待遇,因为他们看到宁采儿的态度并不友好之后直接把矛头转向了宁安诚,他们提醒他别忘记自己出生的村子,就算是在城市里混上了房子和车子也依然是和他们一样的出身,如果对他们不恭敬的话宁家以后休想回到村子里面。
那些人看宁安诚的眼神略带威胁,好像是让他管教一下自己的女儿,别让她对长辈不尊重,可是这样的眼神宁采儿最为讨厌,这种人找别人要钱还这么理直气壮简直无异于是在抢劫。
“你们要不就听从我的安排,要么就从这里出去,别忘了我才是欧阳家的少夫人,但是我爸妈不是,如果你们再出言不逊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这里整个楼盘都是欧阳家的产业,只要我随便叫一声楼下的保镖就会冲上来,而在你们进来的时候你们每一个人的脸都已经印在了保安室的监控视频上,所以最好别再说出让我不高兴的话,否则你们今天晚上恐怕要在警局过夜了。”
宁采儿早已不是以前软弱的女孩子,所以他盯着那个威胁她父亲的四叔,让他最好明白自己的身份,他们来这里是求人的,所以最好做出一个求人办事的姿态,不然的话她就告他们入室抢劫,看看警察究竟是相信他们,还是相信她这个欧阳家的少夫人。
宁采儿拿出了自己现在最有用的一个身份,她是欧阳家的少夫人自然有她应该有的权力和地位,反正这些人不过也是冲着这个身份来的,而不是因为她是宁家的女儿。
“宁安诚,你女儿疯了是不是,现在她对长辈这么不敬你居然都不管!你忘了自己以前没吃的的时候是来我家里吃饭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