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伯伯们的心愿都已经达到了,现在你们是不是可以回避一下,我有话跟我的母亲说。”欧阳绝没有接夏婉茹的话茬,他看到周围那些白发苍苍的老头子就觉得恶心,在他们之中母亲的确像是一颗明珠般璀璨耀眼,但是他看到的只有恶心。
他在商界多年知道这些老头子有多不容易请,就算他以前想让他们出来帮天傲集团说几句话这些人也在一个劲的摆谱,母亲跟他们的关系如此之友好,恐怕除了利益的往来之外,就只有那件事。
商界并不比那些普通人家干净甚至比他们更加胡来,今日的富家小姐也许明天就是一个著名的交际花,只是她交往的人群更加的高端,所获得的利益也比普通的交际花更大而已。
在母亲的那个年代这样的事情并不少见,可欧阳绝始终觉得母亲跟其他人是不一样的,她想一朵白莲花一样出淤泥而不染,可是现实却给了他重重的一个打击。
原来这些年不止是欧阳孤在外面胡作非为,就连母亲也是一样,她那座远离尘世的海岛是她最好的保护屏障,在那里做了什么根本就没人知道,怪不得每次他说去看她,母亲都是推三阻四,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那个岛屿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人上去过了。
又或者母亲悄悄的跟着补给的商船离开了海岛跟他们到什么不知名的地方上了床,不然的话他想不到第二个解释,那就是这些人为什么要如此卖力的帮助她。
“我这也是为了欧阳家的产业,豪门中的女人又如何,她们的身体学识还有所有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一种工具而已!”
夏婉茹能从欧阳绝嫌弃的目光中读到很多的东西,她知道这个儿子开始觉得自己非常的肮脏,她的确出卖过自己,可那也是因为逼不得已的愿意,当年她的父亲去世欧阳孤掌权,完全不把她这个孤女放在眼里。
她必须要集结自己的势力,保住自己这个欧阳夫人的位置,让她的儿子能够成为这个家的嫡子也是欧阳家唯一的一个继承人,可她当时根本拿不出足以交换这些东西的筹码,她能拿出来的只有自己的身体,她用身体换取秘密,然后用秘密换取其他人的合作。
渐渐的她有了自己的一张关系网,这些人愿意把她当成公主一样宠爱,他们喜欢听她说话,看她跳舞,当然更喜欢和她一起出游,她知道自己违背了一个身为女人的基本准则,这么多年她和那些奋力想挤进豪门的女人没有任何区别,只是想要的东西不同罢了。
可是这个世界上任何都可以说她肮脏说她不好,可是欧阳绝不可以,因为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如果没有他的庇护现在不知道有多少野孩子跑出来跟他争家产,如果没有她的人脉,他怎么可能这么顺风顺水的当上天傲的总裁,然后在商界所向睥睨。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欧阳绝怒吼了一声拦住了夏婉茹的话,“母亲,你现在已经是天傲集团的主席了,以后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不过我欠你的也都还清了,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我的母亲了。”
欧阳绝的话说得非常的决绝,这辈子他都没跟自己的母亲说过这样的重话,可是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么多年的欺骗根本不是一个正常人所能够忍受的,尤其这个欺骗他的人还是他的母亲。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根本就没在欧阳家的大宅多留,他现在一刻都不想看到这个女人的脸,每次他们的眼睛一对视他就会想到这些年她做的那些事情,以及那些每天都岛上下来的男人。
那些人曾经被欧阳绝所不齿,他觉得他们不过是一群只知道说教的老头子,可是这些老头子却全部都是母亲的姘头,他们在看到他滔滔不绝的争论时,一定都在心里暗笑。他们会觉得欧阳绝在他们面前表现出来的所有高傲都只不过是一场笑话。
这让欧阳绝陷入了一种自我系统的bug之中,他开始怀疑自己以前做的事情究竟有多少是真正的成功,又有多少是这些人看在母亲的面子上才给予了他巨大的便利,这个bug逐渐摧毁了他所有的自信,让他多年来的高傲与自尊严重瓦解。
“阿绝!”
夏婉茹高喊了一声,她知道自己的儿子一时接受不了那些事情,但是她没想到他的反应居然会这么强烈,他居然不要她这个母亲了,可他是她生的孩子怎么可以说不要就不要。
更何况豪门并没有一个干净的地方这件事他应该早就已经知道了,他和他的父亲都有那么多的女人,为什么她不可以有别的男人!
夏婉茹为这件事忿忿不平,欧阳孤和欧阳绝与那些女人在一起都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只有她才是为了整个家族的利益,现在欧阳绝怎么能用这样的理由离她而去。
欧阳绝听得出母亲叫声中的愤怒,但是他没有回头,发生了这种事之后他真的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面对自己的母亲,所以他必须得走,让那个曾经圣洁而高贵的母亲留在自己的心里,否则的话他会时刻觉得自己是个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