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绝知道投资移民的价格至少在五百万以上,这似乎从另外一个方面印证了欧阳孤的说词,他给宁采儿开出的价码不是一百万而是一千万。
“我知道了,你如果查到了其他消息,马上告诉我。”
欧阳绝在房间中做了几个深呼吸才能够一切如常的走出门,他一直在等着宁采儿主动跟自己说些什么,所以行动也比平时要轻柔了很多,他不时给她递过去可以信任的眼神,可是宁采儿却没有半分回应,只是茫然的切着厨房里的东西。
“我帮你吧。”
欧阳绝挽起袖子和宁采儿一起在餐厅中准备,两个人的神色都非常平和,一切也都进行的有条不紊,只不过现在的气氛比昨天晚上更加的糟糕,他们两个人离得很近,可是好像却没有什么话说,在厨房中乒乒乓乓的声音之中,这种沉寂简直能要了人的性命。
“采儿?”欧阳绝实在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可他知道如果自己说出来无异于是将他们好不容易才融洽的关系彻底断裂,所以他话到嘴边便立刻转为了另外一种说词,“我们要不要重新把家里布置一下?”
“也好啊,你想布置成什么样?”
宁采儿的精神根本没集中在做饭上,所以从刚才起她就在不断的重复着同一个动作,现在锅里的汤不止没有汤渣,连汤都被扔了大半。
她以为欧阳绝从卧室出来后会跟她发火,没想到他依然闭口不谈,所以她只能顺着他的话继续往下说,只不过她始终没敢抬头,生怕欧阳绝看到她眼中慌乱的神情。
可她不明白自己究竟错在什么地方,明明一切都准备的那么齐全,难不成欧阳绝换衣服的时候没发现行李箱?
“去外面看看吧,也许能找到些灵感。”
欧阳绝也一直保持着和宁采儿背对背的状态,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想要干什么,但他很清楚他不能再待在这个令人窒息的房间里了,如果再没有一丝外面的吵吵嚷嚷,他觉得自己真的会被这样的环境活活逼死。
“我去换件衣服。”宁采儿没敢回头,她将汤勺扔进了旁边的洗碗池里胡乱的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有些粘稠的双手,现在她可顾不上什么礼仪,只想快点看看屋里的布局有没有被发现。
欧阳绝看着宁采儿闪进卧室的身影,她的答应和顺从实在太过诡异,这让欧阳绝万分想不通,她明明已经打算要走了,为什么还要做出一副打算和自己长期生活的模样。
他挥起拳头想敲打一下厨房的墙壁,以发泄自己从中午就开始的郁闷感觉,可他又害怕弄出来的声音会惊动了宁采儿,最后只能站在阳台上对着空气狠狠的打了几圈。
宁采儿听不到阳台上的声音,她回到卧室之后首先打开的就是自己的行李箱,虽然欧阳绝尽量把一切都恢复了原状,但是因为宁采儿之前做了些小机关,所以她还是看出这些东西已经被人动过了。
欧阳绝明明已经看到了她预定了机票却没有直接发问,很可能是他还在犹疑,不知道该怎么对自己摊牌,这让宁采儿觉得自己必须再多加上一点砝码,让他对自己产生更大的质疑才可以。
可是宁采儿本来就不擅于这种心机,能做到现在这样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她无力的坐在床上,看着行李箱中的东西觉得心烦,欧阳绝到底要看到什么才能认为她有问题,难不成真的要拍些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照片他才会发怒。
可是现在她到哪里去找这样一个男人,而且就算是有了照片,欧阳绝的疑问也只会更多,她的故事无论怎么说都编不圆满,如果让欧阳绝发现欧阳孤在背后用她的父母来要挟她,那么他们父子的关系还有她父母的性命一定会成为最后的牺牲品。
宁采儿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她现在迫切的需要有人给她一个主意,哪怕是一个馊主意。
“采儿,你好了吗?”欧阳绝在外面敲了敲门,宁采儿已经进去半个小时了,可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不得不过来看看,免得她一个人在里面做什么傻事。
“就快好了。”
宁采儿听到欧阳绝的声音立刻从床上起来,她从柜子里胡乱拿了一件衣服就套在身上,突然她发现了欧阳绝不对劲的地方,平时就算是自己换衣服他也会直接推门进来,趁着自己除去衣衫的时候来一次肌肤相亲,可是现在他居然敲门,说明他的心里也有了一种无法说清的隔阂,所以才和她拉远了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