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美程对时留山是伤透了心,以前么,还觉着自己这个哥哥是好的,比时卫山、时关山都要好,那知道,慢慢的,慢慢的,她便发现,不是时留山好,而是他太会隐藏了,隐藏到让人感到恐怖。
明明以前两兄弟的关系很好,渐渐越行越远,最后,各走各的路,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聂梦怀沏了茶,便回到自个母亲身边,而时宁那边,有他舅舅护着,且,他这个舅舅一看便知十分畏惧时宁的舅舅,有时家舅舅在,时留山不敢造次。
而聂梦双乖巧巧地坐在时宁身边,不敢多看不敢多瞄,很明显她有些怕时经纬。手儿拉着时宁的袖口,有些好奇地打量时经纬一眼,小小声说的,说话跟猫咪似的,问时宁,“姐,他真是你舅舅吗?”
不止说话像猫咪,能小动作都像小猫咪。
时宁握住她的手,笑着点头,“嗯,亲舅舅,非常好。”
刚说完,便看到聂梦双弯起嘴角,露出很甜的笑,好像听到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眼里满满的幸福。
她说,“姐,以后你也有舅舅了。”
是在为时宁高兴。
声音很小,跟蚊子似的,时经纬是个牛人,偏生听到聂梦双说了什么,再看看稍有些拘谨,但眉目坦荡的时家姑姑,心里不禁感叹:一样米养百样人,同一个妈生的,区别亦如此之大。
时美程与许经纬寒暄几句,便转到了时宁身边,提到时宁,时美程嘴边的笑没有停过,“……很懂事的孩子,个性子啊也特别特别好,善良得紧呢。”
“脾气不大,说话秀秀气气的,很有礼貌,咱们小区里的邻居都喜欢宁宁,提到宁宁,个个都说是个懂礼貌的孩子。”
“孩子会读书是好事,但最要紧的还是得知道做人,得要人品好。咱们时家,不瞒许家舅舅,坏了根,让您看笑话了。”
时家的事,整个安阳市谁不知道?
时美程压根没想到要来遮遮,家丑不外扬,他们时家的家丑,已经传遍了,想遮,也没有那么大块遮羞布,不如直接说了。
她直接说了,冷落一边,舔着脸不走的时留山不乐意了,“美程,你说话注意一点,都是一家人,这么说,不合适。”
说到时美程冷笑,看看许经纬,再看着眼神突然蹦出的时留山,时宁隐隐约约似乎想到了其中原由,一语道破,“时留山,你不是有求于我,应该是有求于时家舅舅。”
被自个亲妹妹,一脸嫌弃的三言两语点破上门企图,时留山的脸色也有点挂不住,既然窗户都已捅破了,那么他索性也就豁了出去,语气瞬间温和,转而和时宁说话,“宁宁呀!既然你姑姑都说开了,爸也不兜圈子,今天过来确实是有求于许总,想让你帮我跟他说说,在生意方面能对爸网开一面。”
原本已怒气冲冲的脸上此时也像变脸似的,硬挤出来时美程倍感恶心的笑容,她刚想说点什么,时宁笑盈盈开了口,“别!我可没这么大的面子,帮不到你!你不如求我小舅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