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黛,在你没有想清楚之前,本王是不会放你走的。”冥王决然道。
“你算老几啊,我是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把我关在这里。”姚青黛出不来,气得在结界里面砸东西,能砸的东西都砸的稀巴烂了,却也不曾撼动结界一丝一毫。
“你只是忘了我,忘了你曾经喜欢我,若你想起来的时候,仍旧要离开,我自会放你离开。”冥王说道。
现在,也做的所有决定,都不是真正的她会选择的。
“我没忘了你,我是根本就没有记得过你,好不好?”姚青黛叉着腰站在里面,愤然道。
她压根不记得什么时候招惹过这个瘟神,给自己惹来了这样的无妄之灾。
她曾经喜欢他?
那真是见了鬼了,他这样的德行,她得眼睛瞎成什么样,才能喜欢上。
四海龙神冷然瞥了一眼冥王,眉眼微沉,他是真的想要姚青黛再想起过去,可是这样的事情不能再发生了,绝对不能。
他们因着各不相让而僵持,而寻找着祝一夕的无极圣尊和燕丘还在大海捞针,了无所获。
祝一夕带了花楚给的药水,血瞳转为黑色,走在人群中与普通人无异,霁儿欢喜地跟在她身旁。
“娘亲,圣尊大叔什么时候来找我们?”
他等了好久才见到圣尊大叔,都没跟他说上话,娘亲就带他走了,虽然他也很喜欢跟她一起出来,但还是有些想念圣尊大叔。
祝一夕牵着他,想了想说道,“圣尊大叔有事,暂时不和我们一起。”
她需要一点时间来理清楚所有的事,也想试试自己是否能带着霁儿出来独立生活,自己两世与他无缘,是否命中注定是与他无缘的,只是自己太过强求。
曾经那么的执着,现在却只有满心疲累,无力再去纠缠这段感情。
燕丘也有燕丘的心思,若是他同行,也势必会影响她的心境,所以她也只带了霁儿一个,想不受任何干扰过一段日子,不用多想也知道,他们必然会出来找她,所以她一直小心隐藏行踪,以免被他们追查出来,所幸这么些天过去了,他们并没有找到这里来。
“娘亲,你是和圣尊大叔他们吵架了吗?”霁儿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天他们叫他进去了,可他窗口偷看的时候,好像他们在吵架。
“没有,只是说些事情罢了。”祝一夕柔声道,霁儿还好,他们这些大人的恩怨,也实在不适宜让他参与其中。
小亓霁紧紧牵着她的手,听了她的话,也没再追问下去,“好吧,既然圣尊大叔不在,那我们就悄悄地玩。”
他在的时候,总是想法设法地霸占在他娘亲身边,现在他不在,娘亲就是他一个人的了。
“好,我们悄悄的玩。”祝一夕笑语道,牵着孩子回了暂住的小院,嘱咐了他不要乱跑,便进厨房给他张罗晚膳。
突地,外面一阵嘈杂之声,院门被什么人给撞开,吓得霁儿惊叫出声,“娘亲!”
祝一夕快步从厨房出来,见一伙府丘凶神恶煞地闯进来,伸手将霁儿护到身后,“进屋里去。”
“我不走,我要娘亲在一起。”小亓霁紧紧抱着她的腿,怕自己走了,会丢下她一个人。
祝一夕冷眼看着闯进来的一伙人,出口的声音却温柔至极,“乖,回屋里待着,娘亲一会儿就进来。”
霁儿想了想,一步三回去地进了门,又不放心地扒在门缝处看着外面情形。
祝一夕面目沉冷地扫了一眼来人,冷声问道,“有何贵干?”
领头的府兵,上前展开一幅画像,“有个钦犯逃脱,我们奉命抓捕,有人看到他朝这边来了,我们要搜查,识趣的一边儿去。”
祝一夕扫了一眼,画像看着几分眼熟,却又忘了是在哪里见过,只是抬手一挥间,那人手里的画像顷刻被火点着,化为灰烬。
“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出去!”
她很不喜欢被人打扰了这难得平静的生活,在这里也住了些日子了,这些府兵在城中横行霸道也略有耳闻,只怕说是搜捕犯人,这里里外外都得被翻个底朝天,值钱特件也会被一并搜走了,她倒不是心疼那些东西,只是翻乱了她得费心收拾,好些东西还是霁儿喜爱的,被弄坏了小家伙又得伤心了。
“不让我们搜,我看你是在窝藏钦犯!”为首那人被烧了画像,怒然质问道。
“这是我的地方,不让你们搜,最好识趣点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祝一夕冷然喝道,她并不想伤人,但也不代表为了隐藏身份就要任人欺凌。
府兵自然不会将一个看似柔弱的女人的威胁放在眼中,为首那人一抬手下令道,“给我搜。”
说话间,众府兵纷纷朝着霁儿所以的房间冲去。
只是,还未靠近,便被她指袖间的一道凌厉的劲风给卷出了院外,摔得哭爹喊娘。
那下令的首领见状,哪里还敢造次,这样的呼风唤雨的本事,不是仙神,即是妖魔,哪是他们能得起的,站在那里双腿只打颤,连逃命都不敢。
“滚!”祝一夕冷声喝道。
那个听罢,忙连滚带爬地出了院子,带着一伙人心惊胆颤地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