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么了?”
原本,他是借你笑话他一番,毕竟以他的脾气肯定是打死不会承认的。
可是,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人,真的一向跟他“不共戴天”西陵晔吗?
祝一夕在离他几步之外的地方停下了脚步,假装没听到道,“哦,我想起来师父叫我有事?”
说罢,她一转身就急急往回走去。
这家伙是在冥泽被人换了魂了吗,为什么跟变了个人似的,正常情况下她说那样嘲笑他的话,他不是该死不承认再把她贬得一文不值,这会儿他竟然那么光明正大的承认了,简直莫名其妙。
“祝一夕,你跑什么?”西陵晔几步走到了她身后,存心不让她假装过去。
祝一夕指了指自己来的方向,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师父真的找我有事,改天再见啊。”
她说着,便准备偷溜,可是自己眼睛又眼不见,一个步子迈大了就踢到了什么,险些一个跟头栽下去。
西陵晔一把拉住她,祝一夕尴尬地想要抽手跑路,却被对方抓得紧紧的,根本不给她逃离的机会。
“西陵晔,你抽什么风,放开。”祝一夕气恼之下,便欲拿棍子打人了,可是刚一扬起来,又被他另一只手给握住了。
“祝一夕,你不是想知道我喜不喜你,我回答你了,你不能装做没听见。”西陵晔道。
“怎么的,你说句你喜欢我,难不成我就该对你负责了,莫名其妙。”她虽然先前被他震住了,可论起耍赖的功夫,她从来都是拔尖儿的。
西陵晔咬了咬牙,忍住跟她吵架的念头,口气难得的和善,“孤没有要你负责,只是告诉你,让你知道罢了。”
华世钧说的对,有些事不说出来,对方是不知道。
所以,他不如大方认了。
“现在说完了,我可以走了吗?”祝一夕没好气地问道。
这不是在冥泽被换了魂,就是她让华世钧给他吃的药,吃太多了,把脑子给吃坏了。
所以,这才对着她说这些胡话。
西陵晔并没有放开她,而是追问道,“孤以前待你不好,孤跟你道歉,以前我是欺负你,但这次救你就算一笔勾消了,咱们换个方式重新开始。”
“你这条命还是我求师父救回来的,这勾得消吗?”祝一夕反问道。
“你不想孤死,孤都知道,虽然不知道这些天发生了什么,但真的很欣慰你那么担心孤的安危。”西陵晔由衷地说道。
在她被九头鸟捉住的那一刻,他很清楚的意识到,自己这一生都不可能放得下这个他曾一直讨厌的矮冬瓜。
这几****也想得明白了,人生在世也不过短短百载,将来会发生什么谁也无法预料,他不该再如此蹉跎光阴,任由她一天一天离自己越来越远……
他不想到了将来,自己只能独自后悔,在该挽回的时候,自己却什么都没去做。
“谁担心你了,我是不想回了金陵没法向皇后娘娘交待,再说了我的命要你救吗,谁让你傻不拉几地冲上去送死的?”祝一夕气恼地反问道,虽然她追过他几年,可这会儿他真对着自己表白了,她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对于感情问题的处理,这也是破天荒的第一遭,完全没有任何经验。
“没有哪个男人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去死,孤也一样。”西陵晔决然说道。
祝一夕被他那一句心爱的女人气得快哭,真想跪下求求这个不正常的人,快点恢复到平常的样子,再这么下去她怕自己哪天真忍不住再送他去见阎王。
“太子殿下,咱们能有话好好说吗,我要是哪里得罪你了,你大人大量别跟我计较,别玩了,正常点。”
“你不信孤所说的?”西陵晔语气微沉。
“我信你见了鬼了。”祝一夕毫不客气地哼道。
“好。”西陵晔说着,抓着她的手指天立誓到,“我西陵晔今日对祝一夕所言,若有半句虚假,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祝一夕气急,手不能动,直接抬脚去踹,“死卷毛,你说够了没有?”
“祝一夕,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相信我所说的?”西陵晔也被她给气着了,他好不容易拉下脸面说出心里话,她却全当他是在玩笑。
不远处的亭中,无极圣尊已经静静看了许久,一向清冷从容面色此刻有些少有的冷冽,前些天她对着他说那番话,她就全当是玩笑,这会儿她这未婚夫就这么当着的他的面,对着他养育了四年的徒弟表白纠缠,早知会如此,在冥泽就不该一时心软听了她的话去救他回来。
若他就那么死,她顶多伤心上一段时间,过去了也许就没事了,也好过现在这般被她纠缠不休。
他转眼从亭中到了两人跟前,一把将祝一夕从西陵晔的手里拉到自己身边,冷然警告道,“西陵太子,本尊不想看到,你再纠缠我玉阙宫的弟子。”
“圣尊,这是孤与自己未婚妻的私事,不劳圣尊过问。”西陵晔丝毫不惧于对方,针锋相对道。
无极圣尊不想他跟祝一夕走得太久,对他的敌意也不是第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