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文瑞:哦,你怎么不说的再明显点,吊把吊教呢。
东亚醋王:你要是说的是开房,我就这么说了。
廖文瑞坐够了,想离开。卫生间里倏然进来两个人,一个说:“你什么时候能到手?”
另一个说:“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个声音廖文瑞是记得的,唱歌的人,有时候会对别人的声音非常敏感。他只消在脑海里搜索一下,马上就对上了号——上次和陈导在宴会上碰见的那个衣冠禽兽,就是这个声音。
“不是吧?”另一个声音笑着说,“我可听说,属你蹦跶得最欢快。”
衣冠禽兽冷冷地问道:“谁说的?”
“……”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廖文瑞心想:这是打什么哑谜?他们说的到底是不是窦玏?到底是什么情况?大家都喜欢在厕所交流暗号吗?
“好吧,”另一个声音明显比较怂,低声说,“那……那个小子呢?”
“看小欢的心情。”衣冠禽兽说。
“你还真是宠她啊。”
说完这句话,他们烘干了手,又出去了。
廖文瑞坐得屁股发麻,后背上冷汗涔涔。
看小欢的心情?这说的应该就是张魏欢了,“那个小子”说的是尤耒?张魏欢和尤耒究竟是什么关系?如果张魏欢不喜欢尤耒了,又会把他怎么样?
他现在大概能理解为什么尤耒看见他时总是欲言又止,可能他是真的后悔当初因为一时冲动接受了张魏欢的橄榄枝。
接受的信息量太大,廖文瑞回到包厢时,神情还是恍惚的。井宴用胳膊肘撞了下他:“怎么了?”
“没事。”廖文瑞说,“可能昨晚没睡好吧。”
如果尤耒……廖文瑞没再想下去,可能那些人还不敢做这么绝,只是把他雪藏而已呢?
这些事他不是很敢找窦玏去商量,以窦玏对尤耒的厌恶程度,多半觉得尤耒最后变成什么样都是咎由自取。
他在回去的路上,终于还是决定问一问井宴:“宴姐,你说,如果从前背叛过你的人,现在可能遇到了危险,你还担心他,是不是太菩萨心肠了?”
“这个得看你和他从前的关系究竟如何,还有他对你做的事是不是过分。”井宴说,“从前当朋友的人,是很正常的。”
她一听就知道了廖文瑞说的是谁,也针对性地提了出来:“担心归担心,但是如果他惹上的是你也无法解决的麻烦,你最好还是别去招惹了。不然到了最后关头,你无法保证他是不是会再次反咬你一口。”
“这个我明白,”廖文瑞说,“我也不是说要去帮他……就是觉得他居然会走到这一步,实在是,太……”
他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最后叹息道:“可能这就是命吧。”
“每个人的命,都掌握在自己手里。”井宴冷静地说,“你做了什么决定,就决定了你是什么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