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下七八度,他们居然开始沿着江散步,说出去都没人敢信。
因为是凌晨一两点,这儿来往的人并不算多,两人的胆子大了不少,很放得开。
窦玏拉起了廖文瑞的手,见他要挣扎,马上说:“就朋友之间拉拉手,怎么了?”
两人已经都装瞎做聋不去管“朋友”俩字究竟是什么意思,关键时候就拿出来做挡箭牌,暖暖和和地牵起了手。
窦玏说:“一月了,这个月还是没有太多的时间见面。”
廖文瑞的注意力大半都放在手上,隔了会儿廖文瑞才听见了似的:“啊?……对,是没什么时间。”
窦玏又说:“也没事,三月就进组了。”
廖文瑞想想那个时候,每天都和窦玏朝夕相处,也不知道究竟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们顺着江边走了不短的一段路,这条江像走不到尽头似的,廖文瑞及时提醒道:“我们该回去了。”
窦玏借着光看他,见廖文瑞的眉眼依稀还是他年轻时的模样,突然笑了。
“笑什么?”廖文瑞觉得他莫名其妙,这会儿也忘了他们还在牵手的事儿,转身就走。
窦玏被他牵着,不得已开始往回走。“瑞哥,我觉得他们太没有眼光了。”
“什么意思?”
“没什么。”窦玏说,“我自己知道就行了。”
回去的路上,他们又聊了不少,有关于新戏的事儿,也有关于窦玏的过去。
廖文瑞对窦玏从前的事儿了解的很少,现在忽然很有兴趣,就让窦玏一件一件讲。
窦玏只好回忆了一下,“我小时候还是很喜欢演戏的,那时候主要是拍广告,找我拍戏的并不多,后来被眼熟了,就来了很多电视剧的邀约。”
再后来他演的戏,基本上都是被他爸安排的,慢慢地,兴趣越来越少,工作的成分越来越多。
“我喜欢数学,是因为我一个表哥在数学系当助教,他那会儿寄住在我家,教了我很多东西。”
“那你现在呢?”廖文瑞问,“你现在专心在演戏了,数学是打算放弃吗?”
“也不算放弃吧,偶尔还是会看看。”窦玏说,“反正不忘了就行,哪天要是在娱乐圈混不下去了,还能走我表哥的后门去当老师。”
廖文瑞:“……”
他是真的非常鄙视这样的关系大户了。
窦玏把他送回家,但是没有留宿。窦玏还是年轻人,他的经纪人对他就跟对宝贝似的,生怕他走岔路,行程盯得还是比较紧的。
窦玏临走时,提醒了廖文瑞:“瑞哥,我生日快到了。”
廖文瑞迟疑了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