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定主意，回去便找他们二人好好谈谈，跟他们说清楚其中的利害。
楚白炼让灵力在脸上走过，造成一种脸红的假象。
他吞吞吐吐：“其实这话不该由我来说，但我想问一下，牛长老到底有没有想好想要收一个什么的徒弟？”
“师妹为何如此发问？”
“在我眼里，牛长老虽然脾气差了一点，但他关爱后辈、意志坚定、为人正直，以惩恶扬善为己任，眼中容不得一粒沙子，可称得上一声英雄。师兄你虽年纪轻轻却也得其风范，日后成就必不会低。”
这里楚白炼倒是没乱编。
牛长老以三灵根的资质修炼至出窍巅峰，修真界找不出第二个人来，非大毅力之人不可为。
为人正直、以惩恶扬善为己任，这还得从他年轻时说起。
修真界现在虽然还算和平，但修真之人讲究一个争字，与天争、与地争、与人争。
秘境中，各门各派弟子为了获得自己的机缘，也不是没有对其他人出过手。
而牛长老，则像是正义的守护者，管着一切出现在他眼前的不平事。
只要这种事出现在他面前，即使敌人实力比他强，他也毫不退缩。
虽说后期他为了保护女主的安全，与阻拦魔尊逃跑的化神后期修士同归于尽，但来之前他便做出了决定：待女主脱离危险后，他便以命相赔，以抵此次之过。
这不仅凸显了他在内心坚守上的执着，也是他关爱后辈的表现。
别提女主是他看好的弟子了，就连楚白炼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小朋友修为差了点，都能让他看不下去。
其实他是个很好的人。
至于这名连男配都碰不着的师兄，他的资质跟牛长老一样也是三灵根。
未满百岁便已经有了金丹后期的修为，跟牛长老的以身作则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说不定就是下一个牛长老。
不过说起来，如果不是因为他资质差了点，说不定也成女主的备胎了。
楚白炼继续道：“我以为牛长老会更喜欢上进、有毅力、努力修炼的人，或者是像你们一样正直、有坚守、信念坚定的人。但他们这两点无论哪一点都没达到……
我没有说他们人品差的意思，不是，他们的天赋确实不错，只是我觉得他们的性格可能不太适合当牛长老的徒弟。”
小姑娘似乎发现自己的话说得重了些，顿了下后急忙找补，但似乎并没有起到想要的效果，反而越描越黑。
第10章
天玄宗里上法峰小师妹的传言颇多，但没有一条是说她人不行的，这一点常文元算是亲身确认了。
宣誓大典上，闻素师妹阻止师祖收徒是为了维护上玄宗万年来的规矩，而小师妹当时发声，则是为了不会遣词的师姐做解释。
若是她不将那些事说出来，或许还有许多人误会闻素师妹不通人情。
以他师祖的性子倒不会对闻素师妹说什么，但事后肯定会跟掌门对上的。
可即便他们说得这么清楚明白，在那种情况下，慕容师弟还是对他们心生怨恨，心性的确不可取。
至于这一次的事，本就是他们两个的问题。
若是他高高兴兴地准备烤肉吃，吃的还是自己请人帮养的兔子，突然来个人莫名其妙就怪他不该杀兔子，他肯定会很生气的。
当然，这只是小事，依依师妹性格善良，见不得人杀生也能说得过去。
可她接的任务是慕容师弟帮她做的这一点，就不太好找借口了。
若是只有这个任务留给她，她接下来，觉得困难，慕容师弟主动帮忙也还说得过去。
可外门那么多任务，并不是强制派与的，她觉得这个难，完全可以接一个简单的任务去做。
顶多多接几个任务一起，也不是凑不够每月资源所需的点数。
这个任务恶是恶心了点，却有非常高的贡献点数。
她既然选择接这个，就该早做好心理准备，可她没有。
就如同那名弟子转述给他的闻素师妹当时的话：修行的路只有自己能走，别人可以帮一次，却不可能帮一辈子。
她连在外门做任务的时候都想着依靠别人，怎么让人相信她以后能在修行一途走得更远？
常文元毕竟不是什么傻白甜，仔细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的关窍。
他这才明白，站在师妹们的角度看到的究竟是什么样子。
即便是这样，一边担心师祖所收非人，一边还不愿在背后里说他们的坏话。
怪不得长老们对她赞不绝口。
常文元站起身，认真道：“师妹，这件事我回去会跟师祖提起的，但最终结果如何，还是由师祖决定。但请放心，我知道你们的用心良苦，只是依依师妹和慕容师弟他们对你们多有误会，之后我定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的！告辞。”
楚白炼又惺惺作态了一番，笑着把人送走，刚回首，对上了大师姐戏谑的目光。
“不知师娘可知小师妹如此作态？”
她倒是想学一学那甜到发腻的声音，可惜并没有对方的厚脸皮。
楚白炼从来没在大师姐面前隐瞒过自己的真正德行，自然不会因为被抓包而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