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霆并非是没有才能的人,只是当上皇位之后,唯吾独尊的感觉早就将他心中原本的雄才大略给冲洗了干净。
现在的欧阳霆,就和她当年所见到的那个暴虐不仁的欧阳霆一样,鼠目寸光,目光短浅,又妄自尊大,沉溺于美色之中。
即便慕云黛不出手,宁国也早有一日会被毁在欧阳霆的手上,因为她很清楚,叶沉的志愿就在统一诸国,宁国自然也是叶沉的囊中之物。
“芳容姑娘你不妨说说看,那日你到底见到了什么?”
赵建成的声音打断了慕云黛的沉思。
她刚刚抬眸,就听到芳容开口说道,她的声音颤颤巍巍的丝毫不见以往的那般意气风发:“奴,奴家那日受邀到云墨太子住处,他,他说喜欢奴家,要替奴家赎身,让奴家,必须要从了他,后来奴家便——”
后面的话很明显是发生了什么不可言喻的事情。
在场的人大多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只是罗群的脸有些黑的在完颜珣的身边说道:“主子,芳容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样的话是不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完颜珣打断:“她不是皇后!”
“哦,哦,原来是这样,嘿嘿,属下担心了!”
罗群说完抬眸看向远处,目光停留在那个白衣女子身上,然后在慢慢地移开落到她身边那个锦衣华服的女子身上,分明那个女子浓妆艳抹地有些太过艳丽,但不知道为何,见到她的人却并不会想到‘艳丽’二字,反倒有些出淤泥而不染的洁白莲色。
“那之后呢?”
慕云黛的语气微扬起,看向芳容的眼神却不怒自威。
芳容刚刚和她的视线对视,便立刻移开来,低着头继续说道:“后,后来奴家便见到有人闯了进来,那个人蒙着面,奴家也不认识她,只是记得云墨太子被他用迷药迷昏了,而奴家因为自小有闭气之能,所以才侥幸躲过一劫。后来奴家便见到有人将云墨太子掳走了,在掳走之时,奴家见到云墨太子将那个黑衣人的面罩给扯了下来,所以奴家见到过那个人的样貌!”
此话一出,顿时在座的诸位都满脸哗然的模样,互相张望着,似乎那个凶手就在他们之间一般。
慕云黛继续问道:“芳容那你可否帮孤指认出来,那个掳走云墨太子的人到底是谁?”
“奴,奴家若是见到那个人是谁,必然能指认出来,只是现在奴家并未见到在场中人是那日掳走云墨太子的人。”
芳容颤颤巍巍地回答道,语气颇为幽怨,惹人怜爱。
慕云黛是个女子也不免受到些影响,她微微拧眉,才开口说道:“在场的都是权贵之人,必然不会亲自动手,要动手也是吩咐底下的人来做。既然你见过他的样子,那不妨你将他的面貌画下来。”
她说的话语一顿,眸光已经扫向下面的众人:“如此一来,只要那个凶手还在越国,越国便会将他绳之于法!”
“此事都是你一人在言语,有何证据来?我们该如何相信,你不是为了拖延时间,故意找个人来说些假的供词!”
“宁皇似乎还是对孤咄咄逼人啊!”
慕云黛轻笑一声,抬眸看向欧阳霆:“莫非在宁皇的心里,我们越国人当真有如此的愚笨,特地在自己的底盘上动手,与自己找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