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心只有一份,他给了她,跟她在一起,他是幸福快乐的,换做别人,所有的亲近都只能是屈辱的猥亵。他是这样倔强,那样的日子怎么熬得过。
苏澈也被折腾的狠了,进了城,就回府休息去了。
宋汐和池一驱马慢慢地往回走,回的时候,远没有去的时候那般地效率急切,心情也是极其低落的。
她太累了,一脸风霜,眼中全是血丝,青色的衣服也变得灰扑扑的,磨破的鞋子上布满尘土,这十天,她既没换过一身衣,也没洗过一个澡。
为了找到淳儿,她可是不管不顾了。
失去淳儿,她只觉得心力交瘁。
到了府门前,宋汐生生勒停了马,门口挂着两盏大白灯笼,上面明晃晃的地写了个“奠”,门口的两个守卫也披麻戴孝。
宋汐颓丧的精神像是一下子被刺激活了,却是脸色发白,神色焦虑,她几乎是狼狈地跳下马匹,奔到守卫跟前,用力抓住他的肩膀,大声问道:“谁死了!”
池一缓缓跟在她身后,往里看了一眼,面无表情。
守卫面露悲戚,“公子进去一看便知。”
宋汐连走带跑,直奔内院。
天灰灰的,竟然有点湿润的雨意,待客大厅早就被灵堂所取代,入目处,不是黑就是白,这白,又尤其的多,白花花地晃眼睛。也许是太累了,宋汐竟不能从一堆白中找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元素。
棺材呢?灵牌呢,还有,谁是守灵的家属?
她无力分辨,只觉得晕眩,又觉得难过,为生死不明的淳儿,为这场莫名其妙的葬礼。她都不知道死了谁,但是她就是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