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染与程钺从小一起长大,患难与共,是程钺的诸多女人中与程钺关系最为亲密的,程钺三年多杳无音信,这一突然出现,南宫魅和王贞等人虽然也都欣喜若狂,但是都十分识趣的没有与小染争抢第一个投入程钺怀中的机会,只是站在小染身后,看着程钺激动的又哭又笑。
小染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子,如何能不知道姐妹们将机会让给了自己?只是唯有这次,她是不会谦让的。
“钺儿!”
在将姐妹们的恩情牢记心间的同时,小染动情的轻呼一声,紧走几步,就要将身子投入程钺的怀抱,却不想,就在这时,一个不速之客突然出现,将她撞到了一旁,抢先一步扑入了程钺怀中!
“程郎啊!你干什么去了?三年多都不见踪影,真是想死本公主了啊!”陈思思紧紧抱住程钺,臻首在程钺坚实的胸肌上蹭啊蹭啊的,嘴里还不住撒着娇。
包括程钺在内,在场所有人都愕然的愣住了。旋即,小染的俏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南宫魅则立刻抢前几步,伸手就要去拽陈思思的衣领!
“你这不知廉耻的破鞋,未免也太没有眼力劲了吧?大家主动将机会让给了小染,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然而陈思思却逮住程钺说啥都不松手,只是一脸惊恐的大叫:“程郎快救我!南宫魅这妖女可不是好东西!”
南宫魅气的俏脸煞白,立掌如刀就要斩了她。
“程郎救我啊!”
程钺之前一直尴尬的说不出话来,此时见南宫魅动了真格的,怕陈思思真的被打死,终于不得不出声道:“魅儿,住手!”
“姓程的,你还包庇她?”南宫魅瞪着程钺,目光不善。
程钺脑门上的汗哗哗的往下流,干笑着道:“魅儿,我不是包庇思思,只是不论如何,她也罪不至死吧?”
南宫魅被气乐了,冷笑了一声,抱着臂膀道:“好啊,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把她交给我,我要行家法。”
程钺抹了把脑门上的汗,喃喃的小声道:“咱家啥时候有家法了……?”
“你说什么?!”南宫魅立刻板起了俏脸,“再说一遍。”
程钺可耻的怂了,低头对怀里的陈思思道:“思思,松手吧。没事的,她不会要你的命。”
陈思思却仍是不依,美目含泪,一脸幽怨的看着他:“程郎,你好狠的心啊!人家金枝玉叶般的身子,如何能受刑?再说你当初可是答应过我兄长要好好照顾我的啊,可不能说话不算。”
程钺那叫一个为难,就在这时,郑宛如笑吟吟的走了出来,提议道:“程郎,不如把思思公主交给贞儿姐姐吧,贞儿姐姐原是秦国军中大将,最懂赏罚之道,肯定不会量刑过重的。”
王贞一听脑门上立刻垂下几条黑线,她本是个事不关己的围观者,怎么就被扯进漩涡中央了?
郑宛如的话有点道理,程钺不由得将视线投向了王贞:“贞、贞儿……”
王贞翻了个白眼,颇有些无可奈何的道:“把行家法的事交给我也不是不行,不过丑话说在前面,我秉公执法,虽不会量刑过重,却也绝不会轻饶她一丝一毫。”
“程郎!”
陈思思见不管落在谁手里都难以幸免,惊惧之下,哭的更伤心了。
程钺哀求似的看了看南宫魅,又看了看王贞,只是这俩妹子似乎是铁了心不卖他的面子了,最后他又看向小染,然而令人意外的是,一向与人为善,性情宽厚的小染竟也扭过头一言不发。
“完了!”
程钺哀叹一声,知道自己救不了公主殿下了。
“唉。”就在这时,一头紫色长发的孤独淼轻叹了一声,越众而出。
“淼淼?”程钺一脸惊喜的望着她。
淼淼却不看他,只是对王贞道:“能否不施肉刑,改罚劳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