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维新匆匆擦了擦脸上的斑驳痕迹,才起身回应窗外的人。
他本以为敲窗的人会是因为他的车占道或者阻碍了别人的停车位才过来协商,没想到来的人是姜晓惠。
他降下车窗,不明所以。
姜晓惠扔进来一个东西,陈维新顺手接住:是一罐咖啡,很暖手。
她故作轻松地说:“我本来留着它想当下午茶喝的,现在归你了。”
陈维新没有拒绝她的好意,打开了车门。
姜晓惠也不客气,顺势从车头绕到另一边,就坐上了副驾驶。
还没等陈维新开口,她又说道:“现在叫你Vincent,是真的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了。”
陈维新无奈地笑,双手捧着那罐咖啡,汲取着这份难以抗拒的温暖。
见他不说话,姜晓惠倒反客为主起来,自顾自地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巾,伸手就要靠近。
陈维新闪躲,她才解释道:“别动!你额角流血了,你自己都没感觉吗?”
陈维新这才恢复知觉一般,机械地从她手里接过纸巾,自己循着痛意用纸巾按住了受伤的地方。
“刚刚那些人砸你,你为什么不躲?”姜晓惠问。
陈维新反问:“你一直跟着我?”
她大方承认:“我不可以关心你吗?”说完又觉得自己的话太过暧昧,补充道:“作为一个共事多年的同事。”
陈维新怔了怔,没再说什么。
姜晓惠凝视着他,“你为什么总喜欢装作遗世独立呢?不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