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窄小,烟味呛鼻。
许久,他终于抽完了一根烟,神色已恢复如常。
“没事。”他的声音很平静,与刚才失控的样子判若两人。
而现在这模样,才应该是他一直有的样子。
路曼握着泥偶,看了眼陶艺馆,心下一凛。
不对,肯定哪里有有问题。是泥偶还是这家陶艺馆?
脑袋突然闪过一道白光,路曼再次把泥偶的肚皮翻了过来,那个大写Y字此时入目得格外刺眼。
她震惊地看着凌晨希,后者只是平静地启动车子。
Y,阿意,乔意之。所以,这才是他失控的理由吧?
路曼抿唇看着倒退的夜灯,心里堵得慌。
“你不问我这个是谁送我的吗?”她捧着似有千金重的泥偶,问他。
方向盘上的十指收紧,凌晨希寡淡的脸上有了裂痕。
“没必要!”他沉沉应了一句。
“如果我说是乔意之呢?”
嘎吱——
一道刺耳的车辙声响起,划破凌家寂静的车库,凌晨希按着方向盘,墨黑的眼里风雨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