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修士见众弟子不再杂乱,静了静心气,朗声道,“寡人这里有一件赭黄袍。”说着,他随手将自己的袍子脱下,拿在手中,露出了里面穿着的纯黑色中衣。
“实不相瞒,寡人这件黄袍也是一件先天至宝,是我在凡俗世间做帝王时穿的一件朝服;此袍曾受亿万黎民称颂,受万法加持,披在身上,可保万邪不侵。
“此袍既称至宝,便有它的绝妙之处。
“这黄袍一展,可遮天日于阴;此袍一收,可拢万里山河,将袍一荡,便是社稷万民之音,朗朗不绝于耳。”
众弟子再看此袍,不觉羡慕至极。
李正不言不语,静静听着。
众长老也是目目称奇,他们也从未听自家宗主说起过此事,没想到这件袍子居然有这般来历。
就在众人不知他为何要说番话之时,尹经楼又开口了,是对玄衣修士说的。
“李道友,你我要打的赌赛,就从这件袍子说起,如何。”
玄衣修士面无表情,“李某刚才说了,但凭尹宗主划出章程,我俱都接着便是。”
众弟子长老一听,个个恨的咬牙切齿,这玄门修士也太过狂妄,真把自己当成无敌的了么,今日要你有来无回。
魔众皆等着自家宗主说出下话。
尹经楼道,“李道友的来历与手段,我很清楚,你乃是逆天渡劫的绝世剑修,试问天劫尚且奈何你不得,又何况我等修士。”
众人这才回想起眼前玄门修士的身份,不由得一个个收敛恨意,生怕此人记住自己的面容,与自己算后账。
数十万人,独对一人,竟隐隐有压不住之感,更无人敢与他对视。
“李道友,寡人刚才说了,这黄袍一展,可遮天日,待会儿寡人展开此袍,将天日遮住,你若是能从此袍下脱困,我便算你赢了,倘若不能,就算你输,你敢与不敢。”
“尹宗主,谈什么敢与不敢,宁让你打死,也绝不让你吓死,尽管出手便是。”
“好,我辈修士,一言既出,定然算数。”
说罢,他信步走在一片空旷处,众弟子纷纷为他让开出一个十丈左右的圈子。
帝王修士身着纯黑色中衣,双手抖开黄袍,猛的向天空一扬,只见那件赭黄袍一路飞上云天。
黄袍见风便涨,越涨越大,越涨越宽,如一朵乌云般遮住天日。
地上无数魔宗弟子仿佛感到有黑云压城城城欲催之感,不觉眼前一暗,宛若黑夜降临。
原来是那件赭黄袍抖开,涨大至无边无际,遮住了天日,造成了众人以为昼夜颠倒之故。
这般神魔一般的手段,比之那半步造化之器九天十地绝魂幡来的也不逞多让,且看这玄门修士如何应对。
李正张开二目,抬头观瞧那遮天蔽日的‘黑云’,心道此魔修果然有些手段。
自己以万丈神识探查间,竟远远够不到那袍子的边缘,想来它超出万丈不知几许。
又想到尹经楼身为原始魔宗宗主,他所言定然不虚,说此袍是先天至宝一级的宝贝,那么此宝定然不假。
倘若自己贸然飞起,他将宝贝一收,正好将自己拢在其中,被他生擒住,岂不是丢人么,到那时还谈什么赌赛,又谈什么索要至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