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听她如此说来,一步便至炼天云身边,探出自己神魂境神识,在白裙女修的身上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扫了个彻彻底底。
最后才确信女老魔没留什么后手,心中大定。
玄衣遂收了那副虚伪的面容。
他先是又画了一道结界,将炼天云笼罩起来,后又轻轻几步将自家玄色水火道袍捡起,慢慢穿上,乌云遮月的腰带优雅的围定腰间。
动作既干练又洒脱,好似个做完坏事不负责任的臭男人。
张若柳上来便要拉他,“小冤家,你干嘛这么着急穿衣服,这回可愿跟我走了么。”
李正缓和道,“再等一等,容我为张小符道友将银针取出,你我再说不迟。”
玄衣躲开女老魔,抱起还在昏迷中的炼天云,点指打开血红结界;神识一纵,便将不朽神针从张小符的身上取出,丝毫不显凝滞。
做完这一切,扭身回头对张若柳翻脸道。
“这位道友请留步,你我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年相见,咱们后会有期。”
奇古女老魔俏脸微嗔,“冤家,你胡说八道什么,方才的道誓你都忘了么,难道你当真不怕死;你要知道,天雷灌体的滋味可不好受。”
张小符不知二人有什么约定,适时道,“娘啊,他非是旁人,正是玄门那个绝世剑修李正,也是咱们西蒙洲口口相传的那个逆天渡劫之修,早被天劫劈惯了,怕什么天雷灌体。”
“逆子,你不早说。”
再看时,哪里还有玄衣与白裙的影子,二人不知何时遁走,竟悄无声息。
女老魔醉凤眼一眯,身后数十丈高的巨石承受不住还虚境修士的威压,“砰砰砰。”炸裂成齑粉。
“小东西,你还想跑么。”她心中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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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大哉经默念,金色真元透体而出,暖烘烘的笼罩在炼天云的身上。
女修这才悠悠转醒。
一睁眼,便见自己躺在他得怀中,心中无限欢喜,不禁有再世为人之感,“李郎,我这是好了么,女老魔又是怎么给我取的血箭。”
男修道,“好天云且放心,血箭虽是取了,只是不知会不会在你法体之上留下疤痕,来来来,我给你看看。”
女修面色一红,如何不知这坏种的心意,“别了罢,我以神识便能自己看到,不用非得你亲眼看。”
“天云你太过客气了,某只是不想你留下个血疤,那多难看,你若是不愿意那便算了。”
女修心中暗自思忖,李郎并无坏心,且自己早被他看个通透,在他面前还有什么秘密可言,不如就此从了他。
她千年的冷酷一朝化尽,北魔传人再难桀骜起来,只留一腹满腔柔情。
“李郎,你若是想看,那便看罢。”
“嗯,这就对了。”他真不客气,上来便解女修的衣服,面色圣洁无比;至于他心里怎么想的,那便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