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散人直颠得那屁f股之下的椅子“嘎吱,嘎吱”作响,仿佛真有个人在痛苦呻吟一般。
红散人却听得哈哈大笑。
“师弟,你这个脾气,为兄我喜欢。师兄我的脾气你也清楚,得罪我一时,我便折磨他一世。看谁以后还敢骗我,还敢瞧不起我。”
说罢,他收了狂态,依旧正襟危坐。
绿散人谄媚道,“师兄果然是世间一等一的妙人,日后师弟我若是也将自己仇人擒住,便送到师兄这里来,让你也给我将他神魂抽出,做个器皿供我玩耍。”
红袍徒儿笑接道,“师叔,您老人家莫非也想要这人骨椅么。”
“嘿嘿嘿嘿,我才不要人骨椅,我要人头夜壶!”
郭淮听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吓得险些失禁。
红散人摆手道,“行啦行啦,有话快说罢,找我来做什么。”
绿散人指了指坐在地上的郭淮,“我这位道友的体内有把银针,是九针道人打入他得体内,那针折磨得我这朋友不堪其扰,还望师兄施展手段,解了我这道友之苦。”
红散人听完,面色大变,“你为何不早说。”
“那九针道人的‘不朽神针’岂是浪得虚名,传说此针入肉生根,就算魔神亲至,也难以救他,并非是我不施以援手,实在是我无能为力,你快快走罢。”
这红散人一听是自家师弟得罪了九针道人,如何肯救,他深知那道人是何许人也,倘若得罪了那道人,自家这荧惑洞府,怕是绝不得安宁。
再者,他也确实救不了这个家伙,身中‘不朽神针’,难道还想活么,不被大卸八块,绝无脱生的可能。
绿散人听得大失所望,面色黯淡起来,“师兄,想不到凭你的手段,依旧难以取针,既然如此,那师弟我便告辞,待有空再来寻师兄盘桓。”
言罢,他起身来扶郭淮,转身便要出去。
“回来。”红散人将他唤住,毕竟是师兄弟一场,自己不能不给他出个主意;回想起二人同师学艺,往事历历在目,这才忍不住将他叫住。
“师兄,喊我作甚,可是有办法了么。”
“办法没有,为兄给你推荐一人,倘若你能将他寻到,或许他有对付此针的办法。”
绿散人大喜,“如此,便多谢师兄。”
红散人挥手递给他一枚玉简,“此物中有他的名姓踪迹,你不可说是我让你去的,你只说是你自己打听得来,他若是知我推荐,定不会搭理你,你记住了么。”
绿散人收了玉简,挟了郭淮,扬长而去。
二人刚走,红袍徒儿移了过来,对自家师尊恭敬道,“师尊,师叔向来独来独往,何时有了这个好朋友,看他为朋友着急的样子,弟子我都有些感动。”
“傻徒儿,你师叔是个狗改不了吃屎的家伙,怎么可能是为那人担心,我看他是为自己担心罢了。此二人定有猫腻,只是你师叔并未对你我说实话而已。”
红散人太了解自己这个师弟,他一生自私自利,心中只有自己,从来没有他人。如今为这个人求到自己这里来,不定有什么机密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