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修伸手撒娇似的将他推开,几步离了他的胸怀,见与他拉开一段距离,这才言道。
“李郎,自从你上次跑后,怜儿过得十分凄苦,此中寂寞,不足与外人道也,每每深夜想起你来,便如针扎肺腑,疼痛难禁。
“奴家我思来想去也解不透你当初为何要离我而去,想得奴家是茶也不思,饭也不想,只觉这悠长修真岁月再难捱过。
“这些你都知晓么。”
李正腻歪回道。
“好怜儿,我当然知晓,只不过当时我有苦衷,不得不去,再者说来,我不是答应过你,等我再回来时,便不走了,与你做个长久的夫妻么。
“来来来,你不要淘气,快给我解开,我来与你诉诉衷肠。”
女修有心过去与这冤家亲热,却又恨他离自己而去,此番将他锁住,绝不轻易放他。
故而言道。
“李郎休怪,将你放开是万万不能,你还是踏踏实实的在此地歇息歇息罢,怜儿去给你做些吃食,好款待郎君。”
“哎哎哎,吃饭不急,你倒是先给我解开啊。
“怜儿,好怜儿,你回来。”
等他再叫时,那女修欢天喜地的出得大殿,回身白了李正一眼,又将大殿之门关住。
吩咐在外守候的众侍女道。
“自今日起,给本宫封死此殿,没有本宫法令,百丈之内任何人不得靠近,谁若是胆敢违令擅自窥探,乱棍打死。”
众侍女齐声应是。
李正看了看手腕之上的黑铁圈,有些不屑一顾,如此小儿科的手段,也亏这怜儿想得出来,就凭这区区铁链,便能锁得住自家么,伸手便要将它取下。
嗯?
使了使力,竟然纹丝不动,李正当真有些意外。
试想。
自家本下界之修,早在幼年之时,便有幸吞食过麒麟血玉,一身筋骨不敢说有万钧之力,却也相差不远,更别提自家炼过修心五境,后又踏上修真之路。
自拜入玄天宗内,从玄天北峰和尘子师祖处学得先天一气决,从而开得识海,得通神识,算是正式踏入修士之列。
又得大哉经相助,习得摄灵逆天之术,这才短短时间之内结成修士之丹,不仅如此,自家逆天之丹遭天道嫉妒,降下雷劫灭丹,岂知自家因祸得福,反而借助天雷洗涤自身,将一身道基锻炼得如铜似铁。
因缘际会,自家又学成无为杀剑,这本是天生剑修的福缘,却又助自家杀出无数困境,脱得无数磨难。
后因寻师,来至在这乾海洲内,遍观孽海花无数,也无那惊天一剑给自己的震撼来得深刻,这才为自己踏上元婴之路埋下伏笔。
是那大哉经上有记载,丹破方能婴成,自家顺心意而动,逆天地而行,竟又结成逆天之婴,再遭雷劫灭婴,却依旧被自己引天雷为己用,从中获取的好处,简直难以言尽。
踏入元婴之境后,杀结丹修士如碾虫一般,灭元婴之修如屠狗般易,斗洞破之修自谈笑之间。
似这般修为,才得在那介圆洲大战之上一显身手,扬威于正魔两道。
李正回想自家修行之路,那是何等畅快,何等豪迈,何等气吞斗牛,当真不枉他生为大丈夫一场,行于这天地之间。
今日可倒好,竟连区区一根铁链都拽它不动,当真是岂有此理,自己算得什么修士,算得什么大丈夫。
暗咬钢牙,两手扯住铁链,双肩一晃,李正使出浑身万钧之力,气海丹田之内,金色元婴震荡,道道真元流于两臂,当真要将这铁链扯断。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