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熙指着一声浇湿的自己,“在下说着玩的,殿下赏罚分明,怎会因几句好话而减轻刑罚。”
扶璧挑眉,她从进来时,便注意到宋明熙浑身浇湿,“你不冷?”
宋明熙不在意道:“还好。”
他的脸侧粘着鬓发,眉眼也是湿漉的,和方才被拖走的男人不同,宋明熙眼底那一圈红,就容易然人心生怜悯。
扶璧看着他眼下乌青,想来这几日责罚也够了,便道:“你今后还是独自住着,省得又惹出麻烦,害本宫半夜要被吵醒。”
宋明熙点头,眼里含笑,“多谢公主美意。”
“呵,谁照顾你了?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你如今不过一介庶人,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陷害你,还是不要太得意。”扶璧道,一边扯下自己的披风,往宋明熙脸上一扔,便回去睡觉了,留他一个人在身后傻笑。
后来几日,宋明熙的责罚也过去了,一直无事发生,只是扶璧让人献艺解闷的时候,总排不到他,他终日无所事事,百无聊赖,只能在大太监的“指点”下,勤加练习才艺。
婚期逼近,旁人都在紧张准备,生怕出一点纰漏,唯有他,被安排去做什么都会搞砸。
女官笑道:“真是没见过这么笨的人,什么都做不好,当初怎么名誉京城的啊,莫不是靠银子散播消息的吧。”
再几日,连掌事大太监都看出宋明熙的失落,他原本很精神的一个人,现在总是走神,不经意透露着颓靡。
那大太监在审理案子那天对宋明熙很是青眼相加,认定他是要做半个主子的人,便与他道:“你莫不是失宠了难受吧,宫里人都这样,今夜殿下已经是要听着曲才能入睡,你若是有拿得出手的才艺,便提前安排你去。”
宋明熙谢过,只到:“殿下不喜我,公公不怕我惹恼了殿下,您也跟着挨罚?”
“宋公子哪的话?殿下对您不同,咱家都看在眼里,您今后得了恩宠,别忘了咱家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