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宥之伸手要指路边的医馆,被徐知晏拦下,冷冷道:“你不配知道。”
说完,徐知晏便强行拉着郭宥之离开,独留宋明熙一个人在大街上。
这季节的北风刮来,人脸上生疼,宋明熙无所察觉,摊开手,那上好的镂空双鱼玉佩碎裂成块,被北风吹到地上,他手上还留着几个小玉石碎子,深深扎在手掌里。
元卓见了赶紧道,“主上,属下替您处理包扎吧。”
宋明熙看着那碎玉和血,沉默了一会儿道:“不必了。”
他托着疲倦的身子回府,院子里已经被收拾地差不多了,只有一些血迹还在清理。
“表哥,怎么回的这么早?”鱼蝉道。
宋明熙视若无睹,只问:“阿璧呢?”
“这……”
没有人回答他。
淮南王夫人道:“走了,和大理寺卿徐知晏一道走的。”
宋明熙凄凉笑了一声,摊开碎玉更深的手掌,“你们还想欺瞒我到何时?”
“既然已经知道了,何必过问?”淮南王夫人道:“不过处理一个下人,你母亲连这点权力都没有么?还有找你过问?还没袭爵就好大的官威。”
“母亲?”宋明熙自嘲一笑,轻飘飘留下一句话:
“你当真是我母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