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他干嘛不用自己的心腹,反倒用起了陈栓和赵一朗?而且还是涉及恰克图大军和固原大军这样大的军事机密,要不是绝对信任,楚天叙又怎么肯让外人插手?
而楚天叙对陈栓和赵一朗又凭什么这么信任?无非是因为自己的缘故……
想到这里,庞九只觉得又是震惊又是疑惑,她不明白,为什么楚天叙要这般厚待于她,竟然慷慨到可以分享、或者是赠予权力的地步,自然,她知道楚天叙对自己是有感激的,要答谢她也能理解,她还以为等到自己成亲的时候,楚天叙会以亲兄长的名义出一笔丰厚的嫁妆当谢礼,可是他的谢礼却不是房宅田产,不是金玉珠宝,竟然是……
军权?!
庞九简直不能理解楚天叙的想法,他怎么舍得呢?而且最让她不解的是,楚天叙怎么想起来要向她这一介女流送……军权当谢礼?
就算她收下了,要怎么处置?带着一众兵马落草为寇、转移到山里做个女土匪吗?还是要她一个女人扯起大旗跟朝廷对着干?
以楚天叙的头脑不会这么……这么奇葩吧?所以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还是……根本就是她自己想多了呢?就是纯粹楚天叙看陈栓和赵一朗顺眼,打算动员过来给他当心腹的呢?
啊啊啊啊啊!
这到底什么一回事儿啊?
庞九的脑子简直成了一团浆糊,怎么都想不明白,她又不能跑到楚天叙面前,腆着脸问人家是不是要送她兵权?所以她根本就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机会,所以,她就只能继续一团浆糊了。
“唉!不管了!爱咋咋地!”庞九任命地叹了口气儿,然后使劲儿地摇了摇头,起身去找孔澄和拿药方去了。
……
前院,书房。
楚天叙、赵一朗、陈栓三人脚下如风,匆匆赶到了书房。
“现在就开始吧,”楚天叙在书案之后坐下,沉着脸看着坐在对面的赵一朗和陈栓,“我要知道这段时间,恰克图大军和固原大军发生的所有事情。”
“是,请公子容禀。”赵一朗点头道,面色也很严肃,当下把事情始末跟楚天叙一一道来。
“那程无量本来是楚氏一门的家臣,表面上看着是忠心耿耿,实则是包藏祸心,而且野心勃勃,早就不满足于屈居人下,所以在楚义兴决定假意投向东宫的时候,他则真的投向了东宫,非但出卖主子,将楚义兴原本的计划事无巨细都透露给了太子和颜伯珠,更是和太子早就制定出了一条针对楚氏一门的毒计。”
“而在年前,公子和楚义兴在固原突起争执、公子负气出走之后,程无量觉得时机到了,就开始着手实施这个酝酿已久的毒计。”
“程无量一边在楚义兴的饮食中投放东宫提供的毒药,一边开始渲染公子和楚义兴的争执仇怨,原本父子之间的一次寻常争吵,渐渐地就被夸大成为了父子之间关于权力的不可调和的仇恨,而且愈演愈烈,以至于后来连远在恰克图的夫人都听闻了此事,并且还因此抱病不起,这都是程无量和东宫的手笔,为的就是为以后所谓恰克图将军父子为了夺权自相残杀的天大谣言埋下伏笔。”
“事情一步步朝着东宫和程无量的预期发展,回到恰克图之后的楚义兴,在毒药的作用下,人渐渐变得暴躁嗜血,人性在一点点地丧失,开始逐渐成为滥杀无辜的嗜血禽.兽,而这期间公子和楚义兴的父子关系变得越发紧张,可是事情却出现了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