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儿大惊,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公主,奴婢知罪了!请公主宽恕!公主……”
唐砚也是心头一惊,这么冷的天儿,别说是个十七八的姑娘了,便就是个汉子这么跪一整晚,也非得冻出什么毛病来不可,当下唐砚忙不迭就要替坠儿求情:“公主,这位姑娘应该不是有意的,不如您就……”
“现在就去!区区奴婢竟敢公然折辱本宫夫家门楣,本宫断不可轻纵!”不待唐砚说完,穆江吟就冷声冲坠儿喝道,“还不快去?!不许掉眼泪!”
眼瞧着穆江吟这是真的动怒了,坠儿就算是满腔委屈,这也不敢再说二话,当下便就红着眼出了房去。
唐砚觉得坠儿实在可怜,当下又要给她求情:“公主,那坠儿姑娘想来是有空无心……”
“唐先生,你不必多说,她虽是有口无心,可是却也是实打实地该受罚,”穆江吟冷声打断了唐砚的话,脸上还是隐忍不住的怒气,一边又道,“本宫既是嫁进了定安王府,自然和世子夫妻一体,王爷王妃就如同本宫父母一般,如今出了这样的噩耗,这丫头竟还敢胡言乱语,可见是本宫平日里太骄纵她了,非得让她长个教训不成。”
穆江吟都这么说了,唐砚自然是无话可说了,当下对着穆江吟躬身道:“是,属下明白。”
“烦请唐先生去外头稍候,本宫这就更衣,去前院儿和世子一道治丧。”穆江吟道。
“是,属下遵命。”唐砚道,一边躬身退出了房去,然后就看着坠儿正跪在院儿中,肩膀一下一下地耸着,明显显地是在哭,可是又不敢哭出声,唐砚忍不住一声叹息,然后唤来了珍珠。
“怎么了唐先生?”珍珠询问道,穆江吟嫁过来,定安王府自是要给配丫鬟的,珍珠为人老实可靠,叶图南便让她过来你伺候穆江吟。
“半个时辰后,你把那位坠儿姑娘带进房来暖和暖和,”唐砚指着坠儿的背影跟珍珠道,“她要是不敢起来,你就说是世子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