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谁是什么亲戚啊?怎么对他打击这么大啊?”唐砚看着贾明深一脚浅一脚地出了房屋,一脸的担心,“难道是他自家的兄弟不成?唉,可千万别啊……”
……
金龙山。
“疼疼疼疼!柳先生手下留情啊!疼疼疼!”
小院儿里回荡着贾铭悲惨的叫声。
“你还好意思喊疼!”柳文龙白了贾铭一眼,一边故意似的更加用劲儿去搓贾铭的膝盖,“你要是真怕疼,还会拖着伤腿这大南大北地一通跑?活该!”
“柳先生,我我我再不敢了!”贾铭疼得都要哭了,死死握着软榻边沿儿,疼得呲牙咧嘴,“以后真的不敢了。”
“就怕你不长记性,”柳文龙冷哼道,一边丢下了手里的药膏,然后背着手气呼呼地朝外走,“自己揉!”
“唉!多谢柳先生!”贾铭蓦地浑身一软,瘫倒在软榻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儿,心中暗道,这老头子如今是愈发爱记仇了,不过是没按照他的叮嘱卧床养腿,就这般折腾自己,真是小气……
“柳先生不是故意的,”似是猜出了贾铭的心思,一直站在一边的芸娘走了过来,坐在软榻上,一边取了帕子给贾铭擦汗,一边沉声道,“柳先生说过,最怕你腿上落下毛病,这又是大冬天儿,所以必然要用药膏把你伤处给搓热了,才不会留下寒气来,你可别小瞧了人家柳先生。”
“哪儿能啊,都是我不好,”贾铭心虚地冲芸娘笑了笑,“我知道柳先生是为了我好。”
“你领情就好,你这趟出去,柳先生成天都挂着个脸,不用问,也是知道在担心你的腿,”芸娘从罐子里抠了一坨药膏敷在贾铭的腿上,然后学着柳先生刚才的动作,一下下使劲儿地揉着,眼看着贾铭又开始呲牙咧嘴,利索地从小几上取了一块花生糖塞进了贾铭的嘴里,“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