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住孩子,唐婉前前后后喝了大半年的药了,满屋子都是浓浓的汤药味儿,都道是药三分毒,赵一朗自然不希望唐婉变成个药罐子。
“倒是不用一直服药,等喝完了这几副汤药之后,继续用药膳调理即可,”唐砚道,“正好趁着年下,好好儿将养身子,等到明年天气转暖,赵夫人的身子必定会大好了,到时候我再过来给唐夫人诊脉,开些温补的药方,也好能助赵夫人得子。”
“当真?”唐砚这话一出,赵一朗和唐婉都是喜不自禁,一脸惊喜交加。
唐砚笑着点点头,一边又对唐婉道:“只是一点,还需赵夫人谨记,务必保持心情愉悦,切勿多思伤身。”
“是是是,有唐先生这句话,我还有什么好多思的?我肯定好好儿调理身子!”唐婉忙不迭点头道,一边看向身边还兀自沉浸在惊喜中的赵一朗,忍不住又是鼻头一酸,伸手推了一把赵一朗,一边小声道,“赵郎。”
赵一朗这才回过神来,伸手轻轻拍了拍唐婉,然后起身,对唐砚深深一揖道:“多谢唐先生。”
“赵大哥,您这样可就是折杀我了!”唐砚忙得上前扶了赵一朗起来,一瞥眼瞧着正靠在门框上跟他使眼色的孙文俊,唐砚顿了顿,开口询问道,“赵大哥,既然赵夫人的身子大安,那我和文俊是不是该回农场了?三爷和九爷想必也是挂心的很,我们回去禀报赵夫人的近况,也好让他们安心不是?”
赵一朗闻言一怔,然后点点头道:“也好,既如此你们明天就赶回去吧。”
“那赵大哥你……”孙文俊心头一松,正要询问赵一朗是否要和他们一起回去,就被唐砚给截断了话头。
“文俊,你跟我去厨房煎药去。”唐砚一边说着,一边不由分说地拉着孙文俊就朝外走。
唐砚和孙文俊走了之后,房中就只剩下了唐婉和赵一朗,唐婉朝炕里头挪了挪身子,然后跟赵一朗道:“赵郎,你上来陪我躺一会儿。”
“这大白天的,我怎么好上炕?”饶是这么说着,可赵一朗还是脱去了外裳,然后小心翼翼地上了炕,钻进了被子,一边伸手放到唐婉的颈下,一边小声道,“这样舒服吗?”
“舒服,最喜欢枕着你的胳膊了……”唐婉仰头冲赵一朗笑,可是笑着笑着眼睛就湿了,然后一扭头扎进了赵一朗的怀里,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婉儿,怎么了?”赵一朗急了,要去给唐婉擦泪,可是唐婉去死死箍着他的脖子不撒手,赵一朗又不敢使劲儿,就只能这么抱着她,一下下轻抚她颤抖不停的后背,然后叹息着道,“你别怕,我不走,留下来陪你。”
“不、不用……”唐婉使劲儿地摇摇头,可是哭得却更厉害了,“赵郎,你……你怎么娶了我这样的女人,什么都做不好,却还……还想着死死把你禁锢在身边,我、我怎么这样呢……”
“你要是不是这样的女人,那我还不娶呢,”赵一朗柔声道,低着头去亲唐婉凌乱的头发,一边顿了顿,然后道,“婉儿,我以后不会再放你一个人在家里了,以后,我去哪儿都都把你带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