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先生,我跟文俊说好了,让他一路护送你过去,”庞九兴致唐砚面前,对唐砚道,“你放心,文俊做事儿一向沉稳,肯定会平平安安地把你带回来的。”
“既如此,这一路就有劳孙侍卫了。”唐砚对孙文俊点点头,不冷不热地道。
“哪里哪里,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孙文俊心情很好,从唐砚手里接过沉重的药箱,然后就率先朝外头大步走去了。
“知道你是个内敛的,所以我特地挑了文俊护送你,你们可是熟人啊,这一路上说说笑笑的,权当是出去散心了。”庞九自以为善解人意,笑着送唐砚往外走。
唐砚嘴角一阵抽搐:“……还是九爷想的周到。”
“这不都是应该的吗?”庞九笑着,两人出了院门,看着孙文俊打开了马车的车门,把药箱放了进去,庞九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对孙文俊道,“文俊,你可得把马儿给看好了,唐先生前几天被驴给踢了,可别再让马给踢着了。”
“被驴给踢了?什么时候的事儿?”孙文俊转身身来,纳罕地上下打量着唐砚,一边好奇地问道,“还真有这事儿?”
庞九甫一替这个话题,唐砚就是心里一惊,忙得摆摆手,正欲给糊弄过去,哪知道又被庞九给抢了先。
“可不是吗?你看唐先生额头上的上,就是被那头犟驴给祸害的!啧啧啧,没想到,咱们眼皮子底下竟还有性子这么野的驴!”庞九指着唐砚额头上的伤疤愤愤道,“唐先生,等你这趟回来了,必得跟我指认是哪一头犟驴,到时候老子直接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咱们也正好吃顿驴肉火锅!”
孙文俊蓦地一把就揽住了唐砚的肩膀,皮笑肉不笑地道:“唐先生,你觉得九爷的提议怎么样?”
唐砚只觉得自己肩膀头都要被孙文俊的箍断了似的,他一边在心里暗骂孙文俊,一边强撑着笑道:“……九爷,其实也不用这么狠,到底是一条命,杀了也怪可惜的。”
“既然唐先生都开口求情了,那就骟了,既能给它个教训,还不耽误往后它继续卖力气干活,”庞九大喇喇地点点头,“成,这事儿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