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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3)(1 / 2)

你可知道这会惹出什么事端?他又厉声问道。

啊?阮山面露茫然之色,弟子当时在暗中并未露面,而且当时情况凶险,陆凌川只顾着救人,应该不至于落下把柄。

愚昧!一如长老对他怒目而视,你把陆凌川当成什么人了?

阮山哑然。

他二十七岁坐上掌教之位,你以为他靠的是什么?一如长老在他面前来回踱步,御风堂的术式本身就特殊,他能看不穿你的那些伎俩?

那弟子若是死活不认呢?阮山眸底忽然闪过一丝狠戾之色,口说无凭,我若是咬定青山不松口,陆凌川他就算是掌教也不能仅凭自己的猜测办事。

再者说,当时在场的只有三人。阮山又接着说道,除了他和弟子之外就只有那个道门祸害,弟子不信整个道门上下会有人偏袒那个败类,他们只是嘴上不说罢了,心里全都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我只是做了他们不敢做的事情。

一如长老摇了摇头,并未出声,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他。

阮山此人,他从一开始就看的很透,行事狠绝、冲动,但却缺少谋略。

惹下祸端是意料之中的事,但说到底也是他的真传弟子,出了这种事情他得担着。

而陆凌川明面上不露声色,实际上却是对他那个徒弟宝贝得很,若他真的想要追究到底,怕是没有那么好摆平。

忽然,门口有道童传信,长老,掌教说他有要事要与您商议,而且只召集了御风堂的人。

闻言,依旧跪在地上的阮山神色微变。

知道了。一如长老冲道童摆了摆手。

待道童走远后,他又板着脸对阮山说道,待会儿在陆凌川面前你最好也摆出刚才说话的那番气势,别人家一问你就招了,懂吗?

青玄殿前聚集了许多人,台阶下的众人彼此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一个眼神,一时间议论纷纷。

就在这时,青玉阶前传来了阵阵脚步声,议论声便戛然而止。

陆凌川从殿中走了出来,

今日请各位过来,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只是......

听到这,阮山在暗中攥紧了双手,目光下意识地瞥向立在陆凌川身边的一如长老,然而一如却一派镇定自如的神情,只留给他一个无比专注的侧脸。

陆凌川忽然话锋一转,我丢了一样东西。

底下顿时又冒出了一番议论声,丢了东西为什么要把御风堂的人召集过来?

陆凌川:因为寻找此物需要用到驭风之术,所有想请各位帮个忙。

请问掌教要找何物?下面有人问道。

闻言,陆凌川与身边的道童低语了几句,过了片刻,道童便取来一把坠有红璎的剑鞘。

陆凌川接过剑鞘,横在众人面前道,我的剑不见了,极有可能是落在澜江对岸。

啊,这?下面又响起阵阵议论声,寻剑这种事只需要掌握御剑飞行之术即可,三清教中的弟子都做得了,为何要独独唤来御风堂的人?

陆凌川解释道,澜江水势凶险,想必大家都很清楚,可今日却突发异事,澜江上流的风向忽然间变得变幻莫测,这使得普通的御剑飞行之术受到阻碍,然而若是对于精通驭风之术的人来说却不是难事,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想来拜托各位。

而三清教上下想必没有人比诸位更加熟悉驭风之术了。

说到这里陆凌川若有所思地看向了站在一旁的一如长老。

既然是掌教的请求,御风堂自当全力相助,哪有推脱之理?一如长老捋了捋长须,面上一派和气,心中的思绪却早已是百转千回。

他摸不透陆凌川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关子,但陆凌川的这个要求听起来并无明显的不合理之处,他当着陆凌川的面也只能应下。

临行前他看似不经意地凑在阮山耳边说了句,办事时务必一切小心。

然而这个小动作并没有逃过陆凌川的眼睛。

之前综合秦鹤洲叙述中的黑影,他基本就将目标锁定在了御风堂的三位首席弟子身上。

而刚才,阮山和一如长老的行为则显得更加欲盖弥彰。

澜江之畔,阮山有些踌躇地立在岸前,望着前方奔涌而过的滚滚江水。

澜江狭长,上游至下游共几十余里,所以御风堂的弟子为了寻剑基本上都分头行动了。

江上此时的风势确实诡谲多变,阮山作为御风堂的首席弟子,深谙驭风之术,他自幼便拜在一如长老门下,从小在枫崖山上长大,对这附近的山川形势、天气变幻再了解不过。

而眼前所见只能是人为因素导致。

虽然面前的风势看似凶险,但依旧有规律可寻,渡江对他来说并不难。

只是想到一如长老的嘱咐,阮山觉得还是需要更加谨慎些。

于是他先是以纵物之术操控长剑穿过了那片风势,然后根据长剑的走势判断出了风势的疾缓:越靠近岸边风速越大,而看似最为凶险的中心地带实际上风速最缓,有点类似飓风的构造。

在摸清风势之后,他便踏上长剑,口中默念驭风之诀,紧接着他所经之地,无形的风刃便立即破开,为他开辟出了一条道路。

在经过河流中心时,由于流速变慢阮山刻意放缓了念决的速度。

眼看就要抵达对岸,然而就在这时,风向突然完全变了,原本临近两岸的那股洪流朝中心席卷了过来,阮山在心中暗道不好,立即变换口诀试图应对突变的风势。

下一秒,一把长剑破空而来,阮山只顾着应对突变的风速,完全无暇顾及他的四周,等他反应过来时,脚下已然传来嘭的一声巨响,他的长剑被整个震裂,随即整个人便坠入江中。

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阮山根本来不及反应,他正慌乱之际,水中忽然飘来一根浮木,他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抱住了那根浮木。

然而他刚从水中露出一个头,便见一人足尖立于剑上,悬剑离江水不过一寸,可那人的衣摆上却滴水未沾。

阮山抬头望去,映入眼帘的是陆凌川那副清隽的面容,只是他现在正目如寒霜地看着自己。

可接下来,陆凌川却突然朝他伸出了手,阮山知道浮木坚持不了多久,只好下意识地握住了陆凌川的手。

然而在这一瞬间,陆凌川忽然掌心一翻,反握住了阮山手腕处的经脉,那里顿时传来筋脉寸段的剧痛,阮山忍不住吃痛出声,可陆凌川却没有丝毫放手的意思,他牢牢地握住阮山的手腕将他从江水中拉了上来。

手腕处的剧痛让阮山产生了一种错觉,他宁愿淹死在江里,也不愿这样被陆凌川牵制着。

陆凌川将他从江里拽了出来之后,便暗中发力,将阮山整个人甩到了岸边,他这一下用了三成的内力,阮山顿时感觉到那股剧痛感从手腕处蔓延至整个五脏六腑,丹田中的气息乱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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