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成宣他们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停下手头的事起身过来。
哎脸怎么臭成这样?不高兴见我们?霍成宣打量着路璨然,问到。话是这么说,他本人还是很高兴的,嘴角都咧开了。
然然,可算见到你了,好久没联系。凌旭晨也冲过来道,刚还在和霍成宣斗嘴,现在就胳膊肘抵人家肩上。
没不高兴,你们刚玩什么呢,带我一个。路璨然迅速收拾好心情,笑道。解决尴尬的有效方法就是投入另一件事。他看到了,霍成宣他们在打游戏,他也手痒了好久没玩,不知道积分掉了没。
没问题,迟哥傅哥,你们来吗?五排啊。凌旭晨爽快道。
五个人各自坐好后,路璨然想起来件事,裴久安呢?想着就问了出来。
他你还不知道吗?十天有九天是加班的,上回请的假,回来一堆事。霍成宣说到,听着不是很开心。人不在都能被念着,换成他,路璨然这个混球怕是想不起来。人比人气死人。
也是。路璨然点点头没再多问。
你俩背着我们都干什么了?现在才想起来回来,以为私奔了呢。霍成宣半开玩笑道,边说着游戏里冲到路璨然面前替他挡了波攻击。
对啊,怎么突然一起出国了?凌旭晨不明情况,也跟着问。
你序哥做事,从来不浪费时间。傅明哲意味深长道。
凌旭晨似乎又明白了点什么,心情复杂。
看来是很重要的事,才值得花费这么多的时间精力。凌旭晨道,说着抽空看向专注打游戏的路璨然,并默默让给他人头。
对,很重要,不全力以赴就会后悔。迟序承认道,蹉跎了很久才终于看清。
你是看清了,看清了就忘了兄弟。霍成宣突然道,听着有些怨愤。
做过的事迟序当然记得,也不逃避,理直气壮道:做人要守信用。
片刻后,霍成宣彻底熄火,只是游戏里狂躁了起来。
路璨然大致猜到他们指的是什么事,应该就是霍成宣突然被叫回国,迟序在背后做了点什么。看样子霍成宣还理亏,只能咬牙认栽。
几局游戏过后,路璨然眼睛有点酸涩,就提出不玩了要先休息。
去温泉池泡了泡,路璨然去房间的大床上躺着,床很软,淡淡的熏香味很好闻,没多会儿就真睡着了。
外间的四人有打桌球的,也有坐着喝点小酒的。
迟序和傅明哲就在靠窗的沙发上相对坐着。
路氏已经倒了,接下来什么打算?傅明哲问。
继续,那些人做了亏心事,怎么能让他们一直安枕。我父母的车祸总该有个说法。迟序面色发冷,眼眸里没有丁点温度,同在路璨然面前的温和截然不同。
这回算是惊动他们了,你的身份瞒不住。傅明哲道。
明面上迟序只是个创业青年,名下一家刚上市的小公司,而实际上,他主要的势力隐在暗处,蛰伏着伺机而动。
迟序冷笑:该给他们点刺激,露出马脚才好。
傅明哲微笑:继续,正无聊。
正事谈过,傅明哲把话题引到路璨然身上。有进展?
嗯,他送了我亲手画的画。迟序道,和傅明哲对视着,嘴角微微上扬。
霍成宣耳朵尖,正好往这边来就听到了,什么画?
迟序看他一眼,不紧不慢地解锁手机,打开相册。
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他和路璨然的合照,两人靠得极近,笑的弧度都是一样,昏黄的灯光平添了几分暧昧。
霍成宣看得眼睛冒火,连傅明哲也微眯着眼睛显得危险。
往后翻还解锁了不少天气、地点,霍成宣眼睛麻了,才终于看到路璨然送的画。笔触细腻,用色热烈大胆,整个画面看起来像有一团火在烧。这□□的在示爱!
忍不了了,霍成宣捏着拳头就要去找睡得安稳的当事人,被傅明哲按住了。
一阵沉默过后,迟序缓缓道:我一直以为他对我没有喜欢,在收到这幅画时我知道不是。
对比迟序的自信,霍成宣有些慌乱,连一向镇定的傅明哲也是无从反驳。只从画面看,都能直观感受到作画人当时满腔的热情。
都是你猜的,一幅画能说明什么。霍成宣梗着脖子道,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迟序淡淡道:对啊,他只是送了我一幅画、一件衣服,而已。
霍成宣:想绝交请直说。
他还给我弹琴了呢!霍成宣不服输道,路璨然在他的演唱会上给他伴奏过。
迟序提醒他:是弹给观众的,而且是为了还人情。
霍成宣不说话了,自闭了。
傅明哲在霍成宣偃旗息鼓后,同情地看向这个憨憨,和迟序争有什么用,该争的是路璨然的心。喜欢可以有很多,爱是唯一。
傅明哲面上挂着淡淡的一层笑意,肯定道:他没说过喜欢,没说出口的可能永远不会说出来。
迟序不为所动,至少有苗头了。
三人各自占据一个方位,视线交锋,淡淡的□□味弥漫。
凌旭晨拿了几瓶酒过来,就被他们的阵势吓了一跳,都怕他们打起来。
喝酒吗?凌旭晨弱弱地问。
嗯,过来吧。迟序道。
然然还睡着吗?要不要我去看下?凌旭晨问。
不用。说着迟序自己起身往房间走。
霍成宣被打击得还是自闭,傅明哲给他倒了酒,加了很多冰块,让他清醒清醒。
房间里静悄悄,只开着床头小灯,光线昏暗。
空调的温度有些低,路璨然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个蚕蛹。
迟序先把温度调高了些,又走到床边,弯身替他把被子往下扯了些,动作小心。
路璨然睡得脸蛋红扑扑的,模样乖巧。他们几个为了他剑拔弩张,他却能睡得安稳。
什么时候才能听到一声喜欢呢,最好是当着那些人的面,让他们打消念头。迟序边看着路璨然的睡颜边想。
不说也没关系,他总有办法让那几个人知难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