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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4)(1 / 2)

澹台莲哆嗦着试图阻止他师侄,然而却是根本没有拉住。那青年喝光了那锅鱼汤之后,将锅子猛地往地上一摔,之后直视着他师叔的眼睛

澹台莲,你不会死。

青年纯黑色的瞳仁里似乎燃起一场熊熊烈火,他直视着他师叔的眼睛。

你若肯好好活着,命都给你。

曲遥皱着眉头看向他,眼神里似乎在死死压制什么东西

白衣仙者愣怔地看着那青年的眼神,只觉得每一个毛孔都燃着火苗一般。

澹台莲看着曲遥,那一瞬间星河粲然,天地失色,夜风里,那黑衣青年仿佛是是唯一发光的存在。

二人的气息越来越近,直近到似乎再无间隙,在即将贴合上的那一刹那,曲遥突然一把推开澹台莲,跪倒在小河边,嗷的一声,差点把胃给吐了出来。

呕我我忍不住了师叔我对不起你呕

曲遥跪在河边边吐边哭。

突然,澹台莲的手按在了他发旋处。

我会努力好好活着。

不染纤尘的白衣仙者轻声道。

所以你欠我一条命。

作者有话要说:刚刚知道,晋江居然评论实名制了em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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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隔岸之遥,邗沟夜船

曲遥吐了个翻天覆地,再抬头时,突然察觉似乎在不远处有人正盯着自己。

曲遥猛地抬头,看向小河对岸,但见对面都是荒野衰草,只有一颗大树和几块散石,除此之外空无一物。微风拂过,将齐小腿的草木吹出簌簌的风声。

怎么了?澹台莲问。

无妨,大约是我看错了吧曲遥末了掬了捧河水擦了擦脸轻声道:走吧,回去睡吧,明日还要赶路。

澹台莲点了点头。

却是在回营地的那一刻,曲遥又回头看了看河对岸。

虽然对岸依旧空无一物,可那熟悉的感觉还是在心头不停萦绕。曲遥默了默,叹息一声,终于还是回了卧榻上闭目养神。

曲遥没有看清,小河对岸的大树后的两块石头样的东西,其实是两个人。

怎么怕成这个样子?你才是原配啊!情郎如今就在河对岸,你究竟在怕些什么?

身着黑色斗篷下的男人桀桀地调笑道。

时大夫,我要是你,我就冲过去撕了澹台莲。然后拿着曲遥给你的那把定情匕首指着自己的心脏,问问曲遥那小子,是要你还是要他!嘻嘻嘻

你复活我,又一路跟着曲遥,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夜风中,时元自大树后猛地转过身,拔出匕首猛地挑落那黑衣人的斗篷!时元一把打掉了黑衣人的面具,手中匕首正要刺上去却是在下一秒愣住了。

那一瞬间,已死的,毫无温度的时元还是感受到了彻骨的冰冷。

他不受控制地战栗了起来,即便他此刻根本没有知觉,千倍万倍的恐怖还是如同蝼蚁一般啃噬着他千疮百孔的身体!

黑衣下的那个东西根本不是人。

哈哈哈?你不去打澹台莲你打我干什么?你知不知道,器修之人做上一具尸器可是很麻烦的!

时元的意识里瞬间闪过两个词:

器修,偃师。

只不过寻常偃师是以矿石机械钢铁之类打造神器,而这个位偃师显然走的不是正路,他的法器,是以死人改造的。

早已风干的骨头架子上,裹着一层像是张刷了桐油的纸。那尸器自己矫正了刚刚被打歪的骨头架子,依旧操着一口京津话讽刺道:

怎么着,时大夫,您总不能以为,我一直在用真身和你说话吧?

时元只觉头皮发麻,他后退两步,跌坐在地。

你离我远点。时元颤声说。

不是,咱俩现在都是死人怎么?你一个鬼,还能怕鬼不成?那尸奴看着时元说相声般贱贱地道。

时元只觉得浑身都在颤栗,他像个渴求温暖的冷极之人一样抱紧膝盖缩成一团如今河对岸就是曲遥,曲遥离他那么近,他只要冲过河,呼唤那个人的名字,他就能得到温暖

曲遥曲遥他颤抖着念着那个名字。

省省力气吧,明儿还得起大早赶路呢。那尸器冷哼道。

时元拼尽全力起身,转身踉跄着逃开,却在一只脚踏进河水里的时候顿住了。

晚风将他头上的兜帽掀开,月光此刻清澈而澄明,将那张支离破碎的恐怖的脸映进河水里。那上面狰狞的缝痕与恐怖的创伤一览无余。

时元颤了颤,终于跪在水中。

那条河只短短几十尺宽,成年人只要几步便能跨过去。

可这几步于他而言,却是太长了。

那是阴界到阳界的距离,或是一生的距离。

时元跪在水中,紧紧握住那把名为齐眉的匕首。那一瞬间他一把拔出匕首,却是突然悲哀地发现,他已经死了一次了。

他连自尽都做不到。

夜风里,身后那具尸器诡异的笑着,笑声里带着无尽的嘲讽。

朔月的光辉是那样凄惨。

曲遥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这一夜睡得断断续续浮浮沉沉,梦里似乎重现了好多他历过的曾经。一幕幕如露如电,可转瞬间又消逝的空无一物

第二日天一放亮,四人便起了个早,赶那剩下的几十里路。因着拎着晃晃实在过于显眼,毕竟一只海鸥突然出现在离海十万八千里的广陵城这实在令人疑惑,于是曲遥便将晃晃寄养在了郊区一家农户里,留了些银子给晃晃买鱼吃,几个人安顿好了晃晃,便继续赶路。

然而,就在赶路时,四人遇上了个难题。

那鹤影寒潭虽然是把长剑,可容纳三个人已是最大的极限。一柄剑上根本站不下四个人,故而怎么带上师悯慈一起同行这是个难题。

算了,你们两个站在前面,我背着这拖油瓶站在剑尾好了。曲遥寻思了半晌,挠了挠头,最终得出了这个结论。

那就麻烦曲兄师悯慈觉得可行,便非常自然地准备爬上曲遥的背,却被一个沉郁冷漠的声音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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