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随之而来的，则是一波更加猛烈的疼痛。
即使他再怎么能忍，脸色还是有些发白，额头上满是冷汗。
左丘璇大概能想象到治疗过程会有多疼，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我扶你躺下吧？反正待会儿你的眼睛就看不清东西了，也不方便到处走，刚好躺着好好休息一下。”
“嗯。”
姬玥璃点了点头，左丘璇便扶着他躺回了床上。
等到安置好他，好奇之下便问道：“你的眼疾不是天生的，也不像是中毒所致，到底是怎么弄的？”
“……”
闻言，姬玥璃的头稍稍动了动，视线望向了她所在的方向。
但是半天也没有开口，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见状，左丘璇讪笑了两声，道：“算了，我就是一时好奇，不方便说的话就别说了。”
“可有兴趣听一个故事？”
“好啊，你说。”
左丘璇一听他要讲故事，便拉着一把凳子坐了下来。
姬玥璃见她准备好了，酝酿了一番道：“你应该知道，我从小就跟在义父身边长大，他待我犹如亲子。”
“嗯，之前听墨云湛提过。”
她还记得当时墨云湛说他自幼双目失明，是玄阳宗宗主的义子。
现在想来，确实没听过有关于他亲生父母的事。
片刻后，姬玥璃继续道：“从小，我便知道自己和常人不同。当别的孩子还在咿呀学语时，我便能出口成章了。当旁人还在玄者境努力晋升时，我便已经轻轻松松到达玄师之境了。”
“义父见我天赋异禀，便有心收我为徒。直到我的父母因故早逝，而我也因此双目失明，义父便将我带回了宗门之中。之后，为了医治眼疾，我便常年在外游历。随着眼疾渐渐有了起色，我便起了报仇的心思。”
“那……找到仇人了吗？”
“找到了。”
姬玥璃说到这儿，脸上显出了痛苦之色。
左丘璇觉得自己不该让他想起那些痛苦的回忆，当即制止道：“算了，别说了。有些事既然过去了，你也别总是去想，人活着还是要向前看。你看看你现在，已经是万人仰慕的玄阳宗少宗主了。谪仙公子之名，那可是响当当的！”
“阿璇，若我并不是外界传扬的那样，你会不会……”
“不会！”
左丘璇看出他脸上的惊诧，继续道：“不管你在别人眼里是什么样的人，你都是我左丘璇认定的朋友。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判断力。不管别人怎么评价你，只要你说你不是，那我就信！”
“好，我会记住这句话。”
姬玥璃微微颌首，顿了顿道：“有些事我还不知该如何向你坦白，你给我一些时间。既然你将我当成朋友，我不想瞒你。”
“嗯，只要你想说，我随时洗耳恭听。”
左丘璇不傻，即使他不说，也能想象到那绝对不是一个令人愉悦的秘密。
可以看出，他心里有一个很沉重的包袱。
她不知道该怎么劝说，但作为朋友，却愿意与他分担。
过了一会儿，帮姬玥璃敷完药，她起身道：“你好好休息，我要出去一趟。大概中午的时候就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