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
随着他沉闷的一声，南宫紫若这才发现方清田居然直接伤她的魂魄。
“舅舅……你疯了吗？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
看着自己本就透明身体逐渐散碎，南宫紫若开始慌了起来。
“为什么要杀你，因为你太蠢了！”方清田此刻已经没有了从前的慈爱，一脸的愤恨和杀意。
“但凡你聪明那么一点点，也不会落得今日的下场！”
“舅舅是说我当初不该留下温楚辞的性命吗？”南宫紫若现在唯一想到了这个。
当初如果她直接杀了温楚辞，那么温楚辞就不存在了。
即便是当时子桑越有怒气，也会很快就消失。
说不定她还真的可以顺理成章的和子桑越在一起，自然就不会承受那么多的痛苦。
“果然愚蠢就是愚蠢，并不会因为死到临头就变聪明。”
方清田似乎很失望的样子，“你只是伤了温楚辞，就被子桑越弄成了这个样子，你若是杀了温楚辞，你觉的还能活着？你能和子桑越在一起？”
“你若是真的杀了温楚辞，会有更多的人给你陪葬，譬如南宫家人，譬如我，譬如一些与你交好的九天宗无辜弟子……”
“南宫紫若，你到底是我看着长大的，你跟在我身边时间最长，我给你最好的资源，最好的功法，将这世上我能给的最好的一切都给了你，你居然给我这样的回报……”
“舅舅，你帮助我活下去，我一定会好好的报答你的……我一定会好好的报答你……”
“不必了，若是有来生，我不希望再见到你，更是不想要和你攀上任何一丁点的关系……”
方清田再次补刀，恶狠狠地朝着南宫紫若的魂魄刺了又刺。
一直到南宫紫若的魂魄彻底散碎，方清田才慢悠悠的回头。
他看向了祁衍天尊和白承羽，“我输了！”
“这次是我输了。”
论较真，应该没有人比得过白承羽吧，“什么叫这次是你输了？说得好像你赢过谁一样。”
“你除了早早的将子桑越收进门下这一条战绩之外，你还有什么是拿得出手的呢？”
“就连你这掌门之位，都是依靠子桑越的光环得来的。”
方清田紧握着手中佩剑，他慢慢的垂眸看去，脸上露出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是啊，我这一辈子，除了收下了子桑越这个徒弟之外，真的没有什么是拿得出手的，更没有资格说成功……”
“我的人生是失败的，明明可以抱着最后的荣耀死去，却要为了南宫紫若这个不值得，丢掉一切。”
如果他没有用禁术帮助南宫紫若移魂换体，他依然是九天宗的掌门，昔日紫薇天尊的师父。
但是只因为帮助了南宫紫若，他成了罪人，九天宗成了仙门笑话。
他的目光看向了还在和神魔之子一战的君懿，那个人已经不再是他的徒弟子桑越。
那是高不可攀的神皇神子君懿。
“对不起！”
也不知道他这话是对君懿说的，还是对祁衍天尊和白承羽说得，亦或者是对四方城仙门说的。
“你现在说对不起有用？”白承羽冷下了一笑，继续喝酒。
方清田摇着头，“自然是没有用的，只是心里舒服一些罢了。”
“你的心里舒服，不过也是自我安慰罢了，试问你们九天宗弟子，知道你坐的那些事情之后，会原谅你吗？”
不会。
方清田再次举起了佩剑，狠狠的刺进了自己的丹田。
“你……”祁衍天尊没有想到他会自杀。
白承羽却是并没有什么反应，也不知道是早有预料，还是根本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