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等了一个多小时吧,谢无灯才和各门派掌门长老的出现在高楼平台上。
谢无灯神色看起来有些着急,站在高楼上往下眺望,他先是看到了严护卫,然后才看到谢钰和傅明行。
谢无灯很高兴,要不是不能在这个时候掉链子,他估计就跑下来了。
咳。旁边的陆臻轻咳了一声,提醒谢无灯不要得意忘形,被人发现问题。
谢无灯这才依依不舍地收回了视线,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演讲稿,开始了每三年一次的千篇一律的朗诵。
高楼下广场上的各门派弟子们都安静地听他讲话,规规矩矩的没有其他动作。
谢钰看着这场面,觉得挺熟悉,像他去上学的时候校领导讲话时的场面。
傅明行面无表情的,觉得这场面和三千年前比起来差远了,那时候沧寰宫也举办过群英会,谢钰一出现在高楼上,底下的弟子们就欢腾得不行,一个个兴奋激动的就跟见到了大明星一样,活脱脱追星现场。
高楼上谢无灯也念得痛苦,这玩意儿他每三年要念一次,简直就是折磨。
好不容易将演讲稿念完了,谢无灯松口气,一副交了差的模样。
旁边的几位沧寰宫长老都知道他是什么尿性,看他念完稿了,就适时插话,将众人请回了楼内,又安排人安置楼下的弟子们。
谢钰傅明行和炼神宗的弟子们一起,被安置在了同一个客院入住。
长老,接下来我们该干什么。炼神宗弟子们问负责带队的长老。
炼神宗长老道:接下来就等消息吧,沧寰宫规矩森严,外人不能到处乱走,你们也安分点,别惹出事端来。
弟子们都很失望:我们不能去参观参观吗。
炼神宗长老道:明天沧寰宫会有弟子来领你们去参观,急什么。
谢钰:就在附近走走也不行吗。
炼神宗长老对他态度就要客气很多了:只在客院附近走走可以,但最好不要走出迎客峰的范围。
谢钰:走出去了会怎么样。
炼神宗长老道:往年也有弟子好奇走出去,被沧寰宫的弟子拦住了。
谢钰:这也太没人情了,既然是大开宫门迎客,怎么连走动都不行。
炼神宗长老叹气:沧寰宫势大,自然是他们说什么是什么。
一众弟子觉得很失望,但也没办法,为了不给宗门丢脸,也只能听话窝在迎客峰了。
谢钰和傅明行没有回房,而是走出了客院,在迎客峰上转了一圈,客峰脚下果然有沧寰宫弟子在守着,不让随意走出迎客峰范围。
另一边,谢无灯当着吉祥物,看着姚启仙带着人在和那些掌门长老周旋,无趣得很,偏偏又不能走,脸上就有些不耐烦。
宫主,姚启仙已经看了你几次了,你别表现得太明显了。陆臻提醒道。
谢无灯冷哼一声:我是什么样的人他们还不清楚吗,只怕我老老实实待在这儿更惹人怀疑吧。
陆臻有些惊奇,想不到他对自己的认知还挺清晰的。
陆臻:那也不能太明显了。
说话间,姚启仙就带着人过来了:宫主,您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谢无灯靠在自己的宝座上,姿态懒洋洋的,眼神不屑道:姚长老不是已经把话都说完了吗,问我干什么。
他这话说得不客气,各门派掌门都安静下来,暗暗打量着他和姚启仙。
姚启仙本来只是客气的问一句,想着总不能彻底无视了谢无灯,毕竟谢无灯还是明面上的沧寰宫宫主,谁知道谢无灯今天不知道吃了什么炮仗,一开口就怼他。
姚启仙暗暗骂了一句,表面上则很恭敬道:属下先着替宫主分忧,一时不注意说了这么多,接下来还请宫主发话。
谢无灯:每三年都要搞这一套,姚长老也不嫌累,你们话说完了就散了吧,本宫主累了,要去休息了。
姚启仙嘴角抽了抽,压下眼底的嘲讽和不屑,道:是属下疏忽了,宫主若是累了就让陆护卫陪您回宫休息吧。
如果是以往,谢无灯肯定要胡搅蛮缠一番,非要弄得姚启仙下不来台不可,但是今天他急着去见谢钰,懒得和他扯皮,干脆起了身,带着陆臻走了。
宫主还是一如既往的真性情啊。
姚长老辛苦了。
姚启仙本来不太好看的脸色渐渐缓和下来,继续和各大门派掌门扯皮,顺便代替谢无灯,将个门派进献的礼物都收了。
宫主,你就这样走了,姚启仙肯定会怀疑。陆臻无奈道。
谢无灯:他怀疑个屁,你没看见他巴不得我走了好收礼物吗。
陆臻叹口气:正是因为这样,毕竟往常这个环节是你最感兴趣的环节,你忘了吗。
谢无灯脚步微顿:那我现在也不能再回去了。
陆臻无奈一笑:算了,反正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了,他要怀疑就怀疑去吧。
谢无灯脸上重新恢复神采:就是了,反正他们也跳不了多久了,对了,哥哥他们呢。
陆臻道:他们是跟着炼神宗一起来的,现在应该在迎客峰,你不能就这么过去。
谢无灯:那要怎么办。
陆臻:总要乔装一下的。
下午,谢钰和傅明行与炼神宗众人相谈了一会儿后就回了自己的屋。
过了一会儿,窗户被人敲响。
谢钰猜到来人是谁,就去打开了窗户。
窗户一打开,就看见谢无灯和陆臻从窗户外面进来。
哥!谢无灯高兴地往谢钰身上扑。
谢钰被他扑得踉跄了几步,靠在了身后的傅明行身上,一脸无语:你多大岁数了还扑人。
谢无灯委屈道:我也才三千岁啊。
谢钰:
神他妈才三千岁。
谢无灯继续委屈道:你不想见我吗,我一找到机会就来见你了。
谢钰让他站好:你这会儿不是该和各门派掌门见面吗,怎么跑来这里。
谢无灯道:太无趣了,我就跑出来了。
谢钰也猜到他的性格坐不住了,没被人发现吧。
没有没有,这沧寰宫我再熟悉不过了,想要躲过那些人的耳目太容易了。谢无灯一脸得意道。
谢无灯兴奋了一会儿后,四个人就坐了下来。
陆臻问:苏西楼没有出席这次的大会,说是偶感风寒,最近几天都没出门。
苏西楼一个渡劫修士哪来的风寒,这是再明显不过的借口。
谢无灯也说:我回来后去找了他,但是我没跟他说你的事,哥,你真要私下里去见他啊,他这人严肃无趣,会答应帮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