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等我自己躺在床上的时候,才发觉四肢上开满了大朵大朵的相思花。
相思花的种子是九泽种下的,这一朵朵全是他的思念他的心吗?
面对着身上的印记,我沉沉睡去了!梦里尽是温柔!
大年三十过去了,安孤鸿平安度过年关,我和他都松了口气。爆竹声中一岁除,大年初一终于来了,新的一年开始了。
安孤鸿并没有放弃他要报仇的念头,只是缺少一个合适的机会。而我,看着武穆局长和李毅仁上了三楼的那间屋子,一直没出来过。
不是说那间屋子只有四处处长才能进去的吗?
后来我才得知,武穆局长在原来还不是局长的时候,就是四处的处长。而且大家伙儿都说,那层楼的屋子里面有一个巨型的观星盘。能看到每个人,乃至整个华夏的命运。
我听着有些扯,命运由己不由天,还能靠个破盘子看出来?再说,那上面不是没人进去过吗?他们还传的有鼻子有眼的。
师父的伤也一天比一天好转,现在都可以自己下床去外面溜达溜达,只要不做剧烈的运动,康复是早晚的事儿。
我和师父也正式提出来,等他伤好了我们就离开特情处!
师父没问为什么,直接答应了。可能是他也厌倦了这里面的尔虞我诈吧!
然而,就在十五我和孟姐姐约好了晚上去赏灯那天,李局长带着王守一,还有一个我不认识的老头从小轿车里下来,大摇大摆进了特情处的大厅。
不一会儿,孟姐姐就让人来通知,特情处所有工作人员大厅集合,有重要事情宣布。
本来,过完十五大家就开始奔赴前线开始工作了。我们都以为,这是离别前的训诫。哪料到,听到的却是一个惊人的消息。
那天,所有人都坐在了大厅,把本就不算宽敞的前厅挤得满满登登。就连师父这种久病卧床的,也被请来了坐在一把宽敞的躺椅上面。
用小桌子临时搭建的主席台上面坐着四个人,武穆局长、王守一、党校的李局长、还有那个不知名的小老头。
李毅仁局长如今不在编制内,所以还在三楼没下来。
武穆局长神情庄重,倒是王守一一脸的得意。不知名的小老头皱着眉头,和孟姐姐耳语了几句。梦姐姐叹了口气,冲着大家喊道:“肃静肃静,大家都立正些,领导有重要消息宣布!”
可怜了孟姐姐,下方都是一群什么人?
穿着道袍躺在躺椅上的老道,站在老道身边晃椅子的小道,还有玩虫子的、阴气森森瞪眼睛的、嬉皮笑脸手脚不知放哪好的,除了一处的人能正襟危坐,二处的人还真的是千奇百怪不好归拢。
“咳咳...”那个小老头咳了几声,我手中停止了摇晃椅子,倒不是怕他,我是怕给师父晃晕了。
师父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台上的那几个人,对着武穆局长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李局长那边拿起话筒“喂喂”了好几声,话筒没好用,倒是飞了他一身蒙在话筒红布上的灰。
他皱着眉头扇着灰,孟姐姐尴尬的说道:“李局,我们人少,一般情况下用不着话筒。您看...您这么说大家伙儿也是听得见的!”
孟姐姐小心的退下,李局长自嘲般的笑了笑,下面的人没了动静,听他到底要说些什么。
“同志们,我来介绍一位领导,他是政府派来对我们特情处的工作人员表示慰问和感谢的!他就是国家宗教事务局的副局长,郑重同志!大家欢迎!”
王守一在上面带头鼓掌,一处的人更是像表演家似的一个个儿神采飞扬,掌声热烈。二处的人不明所以,稀稀拉拉的拍了俩下意思意思就完了。
这位郑重局长倒是很随和的站了起来,压了两下手,大家的掌声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