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的时候,阿库什大叔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的胳膊。怎么说呢,那眼神就像鹰隼盯着猎物一般,我不自觉地把袖子往下撸,尽量把大白遮盖好。
阿库什终是扭过头,走在前面说了一句,&丫头,看不出来,你这仙堂还是有来历的!”
&啊!”我模糊的回应着,有啥子来历?我这是祖传,祖传下来的!
出了招待所,门口果然停着一辆轻型小卡车。这种车在北京很常见,没想到南疆这样的小县城也有。
阿库什大叔也是厉害,能找到这样的车带我们过去。
司机看着我们一老一小,很是友好的帮我们开了车门。
话说,我还是第一次坐这种车,车身这么高,视野也开阔。
一路上,司机师傅和阿库什大叔兴高采烈的聊着天,只是这司机方言比较重,我听的也是囫囵半片。
难得阿库什大叔,能和他说的乐呵呵的。
后来,中途休息的时候,我才知道阿库什大叔平时出门也不买车票,就是在半路上拦车。能带一段就带一段,带到哪算哪。把他放下了,他接着再拦车,就这样他从白城,竟然走到了北京。
我心中不禁冲阿库什大叔竖起大拇指,这才是人才!
幸亏我这次跟阿库什大叔一起出来的,要是跟着师父,整不好就是弄一辆小驴车,一路颠簸风餐露宿过去了。
阿库什大叔叹了口气,&不是我要找这样的卡车,而是驴车马车都不拉我啊!你也是,你身上带着那条蛇,普通的马车能载你?”
哦?原来是这个原因?
细想一下,好像大白上我身的时候,我的确没做过牲畜拉的车。
这两小卡车,恰好是要去南疆森林里拉木材,这才能把我们顺到森林口。而那里离师父他们扎营的山洞,路程也就是步行一天的距离。
这无疑是最快捷的方式了!只是,我在卡车上的这段时间,一直在想,那时追我们的人是谁的人?他们要做什么呢?
翻来覆去的想着,事情渐有些眉目。
他们刚开始是要给我们弄昏带走,我没有喝水就给送来了有毒的水果,暂且不知道是否是要我们的命,但阻挡我们去南疆肯定是了。
还有,知道我和阿什库大叔行踪的人,无非就是孟姐姐、局长,还有吴迪。
孟姐姐粗心,她写的介绍信只有到这个火车站,那么是谁把追踪的人安排在客运站?
这人,必是十分习惯我的做事方式!
难道,是局长对我们入伙的考验?或者说,其实是对阿库什大叔的考验?对了,目标肯定是针对阿库什大叔,不然他要是敌方派来的探子,我们这些天的努力岂不是把野狼送进了羊圈。
想到这儿,我就笑了。
局长大可放心,阿库什大叔的底子我摸得差不多了,他就是要替儿子柱子报仇。
谜团终于让我自己想清楚,看着周边的山光水色,我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