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项庄舞着舞着,脚下的步伐便向刘邦这边移来,他每向刘邦挪近一步,眼中凶光便会闪上一闪,眼见他就要蹭到刘邦面前。
“一个人舞剑太过单调!我来陪你舞上一舞!”项庄离刘邦还有两三步距离的时候,项伯看出势头不好,连忙站了起来,抽出佩剑向项庄冲了过去。
项伯冲出时,项羽皱了皱眉头,脸上闪过一抹厌烦的神情,范增则是恼恨的紧紧握住拳头,愤怒的瞪着项伯。
项庄刚借机接近刘邦,正想找机会刺出那夺命一剑,不曾想,项伯竟然冲出来拦在面前。
项伯和项庄拿腔作势的挥剑对舞,俩人心中都在打着自己的算盘,项庄想要找寻机会一剑将刘邦刺死,而项伯则始终护在刘邦身前,有时见形势危急,他甚至张开双臂,像是一只保护小鸡的老母鸡一般护着坐在身后的刘邦。
刘邦坐在桌案后面,惊的满头冷汗,项庄的剑好几次险些向他刺了过来,若不是有项伯挡着,恐怕这会他早已成了冤死之鬼。
“好了!”项羽见项伯和项庄俩人始终围在刘邦身前,再看看范增,心中早已对这场闹剧明白了七八分,他皱了皱眉头对二人说道:“如此好的兴致,都被你二人舞的剑术搞坏了,我看的倦了,停下吧!”
二人见项羽发话,不敢再继续对舞,连忙停了下来。
项羽端起酒杯,看都不看场中站着的项伯和项庄,对刘邦说道:“沛公,他二人如同做戏般耍了一通,原本以为会给我等展现一套精彩绝伦的剑术,却没想到,舞出的竟是这等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让你见笑了,来!我们喝酒!”
项羽没有发话,项伯和项庄俩人将佩剑插进鞘里,站在大帐中央,也不敢说要离开。
“你二人还站在这里做什么?”项羽和刘邦对饮一杯之后,对二人说道:“项庄,你且退出去,还有,叔父,你也先回去休息吧,我看你刚才舞剑的姿态,恐是醉了。”
项庄应了一声,转身走出大帐,临出帐前,他看了范增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
项伯心知项羽是看他碍眼,在赶他走,也不敢再说什么,转身跟着项庄一起走出了大帐。
一直在离大帐不远的地方守候着的梁云和胡成见二人出来,又等了会,没见大帐内慌乱,心知项庄是失了手,俩人对视一眼,向鸿门往霸上去的必经之路赶了过去。
张良见项羽把项伯赶了出去,环视一下帐内,见帐中除了他和刘邦,剩下的都是项羽的手下,心知若是此时范增再想出什么办法来加害刘邦,凭他是无法保护刘邦周全的,于是找了个借口,起身走出帐外。
刘邦手下众将来到鸿门的时候,被英布等人接进营帐饮酒去了,只是樊哙等人心中担忧刘邦安危,并不敢畅饮,在端起酒杯后,都是有所保留的浅尝则止。
张良出了大帐,急忙奔到军门外英布等人置办宴席的营帐,让一个跟着过来的刘邦随从进去把正在帐内和英布等人饮酒的樊哙叫了出来。
那随从进了营帐后,走到樊哙身后,附在他耳朵上小声嘀咕了一句,樊哙连忙站起身,对英布等人一拱手说道:“几位将军,我要出去更个衣,马上就回来!”
英布听樊哙说要出去更衣,撇嘴笑了笑,大咧咧的说道:“樊将军这是说的哪门子话?更衣!不就是屙个尿么!就在这帐里屙,你我都是男人,难不成怕被我们看见你的命根子,凭记忆画了下来,交于哪家小娘子收藏不成?”
项羽麾下众将听英布如此调侃樊哙,齐齐仰头哈哈大笑,刘邦手下的将军们则是面带怒容,又怕因为一时不忍,连累了刘邦,只是默默皱眉,却不敢发作。
“呵呵。”樊哙尴尬的笑了笑,对英布说道:“非是我不愿在此处更衣,也非我怕命根子被哪家小娘子看了,若是英将军将你家娘子领来,我便是在此处更衣,让她看看我的命根子又能如何?只是我可能吃坏了东西,要去更大衣,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