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柱子消磨海的尊严,原本该磅礴的潮汐甚至都不会拍打石壁,四周静到仿佛粼粼波纹来自死水一般。
王玉洁站在他们不远处,她后退了几步,仿佛想装作没看到两人。于是她便不再处于路灯照顾的范围内,关意绵看不到她脸上是怎么样的表情。
朱九良察觉到什么,想法快速在脑内转了一圈,他立马冲着暗处喊了一句:“同学!”
关意绵拉住他:“干什么?”
那边没有反应。
朱九良焦急:“解释一下。她回去编排你怎么办?”
“解释什么?怎么解释?”
“就比如说我是你哪个亲戚什么的,来找你玩。”
“没必要,”关意绵摇摇头,“长了眼睛的都不会信,更何况你才是我男朋友。真要说我的话,我也没办法——犯了错就要挨打,挨打就要立正嘛。”从她“新老共存”开始,被发现的担忧就时时刻刻悬在心头,只是关意绵也没料到这一刻来得这么快。之前她也曾预想过此时的感受,预估过自己的害怕程度,虽然这是无意义的事情——毕竟按照她活了十几年的生活经验来看,对她个人而言,灾难或惊喜来临时的心情根本无法被预测。
就像她此时竟然是意料之外的镇静,且非狂风骤雨前做铺垫的平静。
回去的路上,关意绵靠在朱九良肩膀上无聊刷着手机,才发现王玉洁在微信里早早给她发过信息:“我不会说出去的,就当我什么都没看见吧。”
她眼眸闪了闪,回过去一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