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就这么回去了,路上都不曾再看三娘一眼,又想昨天那个样子。
三娘觉得自己白费了一天的功夫,还这么主动,简直让人笑话死了。
两人上了楼,苏钦玉总算是肯回身看卡她了:“早些休息......”
三娘皱了皱眉头,欲言又止,最后只能点点头:“好吧,你也早些休息。”
话到这里,两个人就没了下文,苏钦玉回了屋,她也回了自己的屋。
苏钦玉在榻上也是辗转难眠,他不过是想让她坦诚以对,这难道和困难么?
若是她肯跟他坦白,他可以不计较她跟陆亦阳的婚事。反正是定亲,又不是成了亲,只要生米还能煮成熟饭,他有太多的法子让陆亦阳知难而退。
可现在她那倔脾气就是不肯在他面前放一放,两人既然要在要在一块儿,那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另一边,三娘也是辗转难眠,她知道苏钦玉就是想让她说出自己的秘密,无非就是想让她跟他坦诚以对。
可是三娘觉得没有必要啊,而且说出来他能信么?
与其说出来他又不相信,还怪她欺骗他,那还不如不说呢。
两个人就这么各怀心事,一直过了三更天才睡去。
次日,三娘起得倒是比苏钦玉早一些,就是气色看起来不太好,碰上少漓的时候把少漓吓了一跳。
“王小姐这脸色...怎么了?昨晚没睡好么?”
少漓其实心知肚明来着,他们两出去过,他是知道的,但具体出去做了什么他还真是不清楚。
三娘无力的看了少漓一眼:“没事,就是落枕没睡好罢了。”
少漓假装深信不疑,他不戳破,反正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了。
三娘同他一道进了苏钦玉的房里,却见苏钦玉还在睡着,身上的衣服也没脱,半枕在被褥上睡得沉。
少漓杵在那里为难,他也不好去叫醒他,苏钦玉还是个伤者,就让他歇一歇吧。
如此想着,少漓便将手里的托盘放在桌案上,然后与三娘道:“我先去准备热水,待会儿要是我家公子醒了,王小姐便到我那间屋子的开窗处叫我一声,我就来了。”
三娘看了看他放在桌上的东西:“这是给他包扎用的?”
“是”少漓毫不隐瞒:“公子他身上的伤很重,伤口有的地方还未结痂,药不能断,所以必须给他换。”
三娘便点了点头:“那成,你去吧,到时候我会去喊你的。”
少漓道好,然后转身出了屋子。
她拿起桌案上放着的那些瓶瓶罐罐,仔细看了看,发现有几味药她都认得,跟王文胥的那些药有些相似。
不过想想也是,苏钦玉在战场上受的伤可不就是刀剑伤么?王文胥也是刀伤,自然大同小异了。
就在她看着这些瓶子发愣的时候,苏钦玉咳嗽两声,醒了。
他虚着眼,看见三娘便问:“你什么时候起的?”
“有一会儿了。”她没打算去叫少漓,而是把门关上,然后取了桌上的药去给苏钦玉处理伤口。
见她这个阵仗,苏钦玉愣了愣:“你这是......”
三娘二话不说,直接坐到他身边:“把衣裳脱了,我给你上药。”
“啊?”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再次向三娘确认:“你给我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