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经过那马车时驻足看了看,结果那马车帘子当即就被掀开,却是
陆亦阳从上头下来。
她被陆亦阳吓了一跳,惊魂未定:“你这大晚上的要吓死人么?”
他这个时辰身上的盔甲还未褪去,看样子才从宫里出来:“我就是专门来看看你,怎么?不高兴?”
好歹他们两也是名正言顺的,他来看她也无可厚非:“这倒不是高不高兴的问题,只是这么晚了你过来恐怕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我陆亦阳见未婚妻子哪里犯着谁了?”他说着竟拉起了三娘的手,准备将三娘往马车上带:“走,建安河今日有灯会,我带你去看看。”
“灯会?”三娘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兴致,身上的盔甲还未褪去就要领着她去看灯会:“要去也把你这身衣裳换了再说。”
他挠了挠头:“我这无妨,待会你先下,我再上头换身外衣便是。”
看来他是真的非常想去,三娘便遂了他的意思,左右是一出灯会,看罢了就回。
“那咱们看了灯会就走。”
陆亦阳喜笑颜开:“这是自然,我又那登徒子,为行礼之前不会对你......”
两人心知肚明,也不需要陆亦阳说得太明白,三娘便点了点头。
正因为他说起这个,三娘莫名的想起了苏钦玉,那厮可不就是个登徒子,占了她好几回便宜。
可是一想起这个,三娘便又想起他已不在人世,顿时泄了气。
陆亦阳看出她的心绪变化,却不知她是在想什么,便开她玩笑:“你这一上来就愁眉苦脸的,我还以为是我那里惹你不高兴了。”
三娘冲他笑了笑:“没有的事......”
见此,陆亦阳又问:“说起来你一直不在府里,后头又从外面回来,该不会是去了什么地方伤了神?或是被人欺负了?”
三娘心惊肉跳的,不由的担心起怀里的那一枚小东西被陆亦阳发现。
她定了定神:“今日进宫去看徐嫔,后来四处逛了逛......”
他也没怀疑她,只是叮嘱:“我看那徐嫔你还是少去招惹,外头也少去,我怕最近不太平。”
三娘奇了怪了,什么叫最近不太平?莫非要发生什么大事了?
陆亦阳偏偏提那么一下就不往深处说,依三娘对他的了解,他一定是没打算告诉她的。
她也不打算问,走一步看一步便是。
马车缓缓行驶,这大概是陆亦阳的车夫驾车一来行得最慢的一次,还不都是为了照顾她。
三娘也不是那么不讲情面的人,陆亦阳为她着想,她也不会苦着一张脸,怨愤以对。
路上聊了些关于花灯的典故,聊得还算投机,转眼间便到了建安河边。
这建安河永远都是如此热闹,三娘曾记得当初在望春楼的时候,无论京中发生什么大事情,只要还有人没被波及,就一定会有人到这里来寻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