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时想了想,还是让人把莽汉也一块儿带去。
对付那妇人很是棘手,因为她并不像王家的人一样有所求,她要的只是莽汉保住性命。所以她会说实话,一点都不会掺假。
要用假话来攻破假话并不难,但要用假话来取代真话,还真是不容易。
到了衙门,衙役还拦着三娘不让进去。
三娘便报了赵氏的名字,再道这莽汉便是那妇人的丈夫,衙役通报之后三娘才进去的。
那妇人已经换了衣裳,两小儿穿的也不是先前那一身。
见三娘领着莽汉前来,妇人便指着莽汉道:“就是他,他便是贫妇的夫君!”
坐在高堂上的巡抚老爷看了看三娘,又看了看那莽汉:“你的意思是她们无端扣押了你的丈夫,而你又无权无势与之对抗,所以才有了建安河轻生一事?”
“其实也不是无端,是我家夫君有错在先......”
三娘不待夫人说出真相,连忙打断:“回大人的话,并非无端,是这汉子偷了我母亲一件贵重的物件儿,所以咱们才关押着他,算是给他个教训。”
巡抚闻言,询问妇人:“她说的可属实?”
真如三娘所想,妇人就是打算一五一十交待,她摇了摇头:“不属实,根本就不是我丈夫偷了她们的东西,而是......”
“大人!”三娘硬着头皮又将她的话打断:“您不信可以问我的母亲,这件事情就是因为他盗窃而起。”
赵氏自然能明白三娘的良苦用心,她就是怕赵氏造人侮辱的事情被抖落出来。王家鼎鼎大名,王文胥在官员中也曾人尽皆知,若是赵氏这事情被抖落出来,恐怕会被京城中人传地满城风雨。
“是的大人,的确是那汉子盗窃我的贵重物件儿。”
见此,那巡抚又问妇人:“她们都说是你夫君盗窃在先,你还有什么异议?”
妇人道:“并非如此,我家夫君从未盗窃过,他是因为......”
“大人......”三娘又想打断那妇人的话。
谁知这巡抚却不耐烦起来:“你这姑娘怎的如此无礼?人家要说话你非要抢,再这般甭怪我鞭子伺候!”
三娘还想说什么,那巡抚却指着三娘:“闭嘴!等她说完,你再说。”
那妇人这才得以说出事情原委:“是我夫君迷了心窍,对这位夫人欲行不轨未遂,夫人记恨在心,所以才关押了的夫君......”
“什么?”那巡抚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那妇人:“你知不知道这夫人是什么人?”
妇人点头:“知道......”
“给我住嘴!”赵氏气急败坏,呵斥道:“分明就是你夫君盗窃,你却非要胡编乱造坏我名声,居心叵测!”
那妇人摇头:“我没有,大人,贫妇所言句句属实。这事情是王家人自己闹出来的,说是二房的姨娘与其小舅有染被这位夫人知道,那姨娘怕被抖落出来便让人买通我丈夫行此事,好把这位夫人也拖下水。”
得,越不想什么越来什么,这件事情想不闹大都不行了。
所以说也别把人逼上绝路,如今日这般,若是赵氏肯退让一步,便不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那巡抚听完,嘴长得能塞进一个鸡蛋,这是多么惊人的事情。
有热闹看了,那巡抚也更加上心起来,听妇人说完立马又让人去王家一趟,把王家一干人等全部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