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娘沉思之时,赵氏有些反应,她眉头皱了皱,轻咳了两声。
三娘一惊,赶忙对着赵氏轻声询问:“母亲?您好些了么?”
赵氏又忍不住再咳了两声,脸上的神情很是难受。
三娘便问:“她这是怎么了?咳成这样。”
陆亦阳闻言凑过来看了看,沉思道:“兴许是突然被人打晕,故而现在稍稍有了意识便感觉到疼痛。”
说罢,陆亦阳过来将赵氏的头抬起来,微微偏头看了看,又道:“果然有伤,看来得赶紧找大夫看看。”
可赵氏此时虽然有了一些意识却依旧昏迷不醒,三便又让她躺了下去。
陆亦阳见此,又道:“如此一来你更加忙不过来,还是让我帮帮你,别逞能......”
他是找到理由了,不过就算没找到,三娘也不认为陆亦阳会妥协,于是便什么都没说。
一想到赵氏后脑勺的伤,三娘转而恶狠狠的瞪了那两人一眼,问道:“谁打的!”
哑巴汉子抬头看了一眼,有转过头去,反正说不了话,就不去掺和。
那小姑子怯怯的望着三娘:“是...是惠平师太......当时师太将王夫人叫去房中说有事情,王夫人进去一刻钟后就趟着出来了,师太才让我赶紧跟她走的。”
乍一听没什么问题,可三娘仔仔细细回味了一下,察觉到不对劲。
方才赵氏昏迷在草丛里,陆亦阳说昏迷的赵氏三娘一个弱女子抬不动,故而才说他来背。
可听这个小姑子一说,似乎这惠平师太一人便能将赵氏抬得动一样。
再想想三娘出去不过两刻钟,他们便跑没了人影,可见带上昏迷的赵氏,他们脚程依旧不慢。
如此一想,三娘得出一个结论,这所谓的“惠平师太”,恐怕是个男人。
三娘没同这姑子表露出情绪,这姑子从一开始就瞒着,想来是不肯轻易道出,不如她自己去找。
细细想一下,一个女人这样维护着一个男人,两人之间的关系肯定不一般。再想想那庵堂私底下做的勾当,保不齐那个男人就是常去的恩客。
陆亦阳又说他军中将士偶尔会有人来此处,想必问一问便能得知。毕竟来来往往的,总有碰上面的时候。
可是这陆亦阳......
三娘一想到就不胜其烦,索性挪到车门处于张临小声说:“去西城别院......”
张临不清楚三娘说的是不是秋姨娘那里,便问:“是秋夫人那处?”
三娘道:“不是,是另一处,故人的居所。”
这么一说,张临就清楚了,三娘去过的西城别院就两个,一个是秋姨娘住的那里,一个就是苏钦玉买的宅子,既然三娘说了不是秋姨娘那里,自然就是苏钦玉的宅子了。
反正都是自己人,借苏钦玉的宅子避避风头,想必他不会不同意。
张临得了令之后便马不停蹄的朝着那地方去,只是一进城人就多了起来,马车也就渐渐放慢速度,到了那处宅子,前前后后用了半个时辰。
见马车停在了这里,陆亦阳颇为惊奇,以为这里是三娘的另一处窝点:“没想到你还置了这么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