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该报的仇我会报,该做的事情我也会做好。若是连这些事情都处理不好,那我枉活了这么多年。”
他也只是嗯了一声:“你的性子一定是随了父亲......”
三娘皱了皱眉:“不说了,我先走了。”
他越笙点点头,算默许了。
三娘这才从马车上下来,直接朝着王府而去。
每每三娘溜出府去,便是沈嬷嬷最为折磨的时候,她一边要稳住王府里的人,一边又要把后门留出来,好让三娘顺利回来。
丽姝在后门处等了好久了,终于听见外头有了响动,便赶紧来开门。
见真是三娘,她松了一口气:“小姐可算是回来了,沈姑姑都快急死了。”
从前她出门的时候也不见沈嬷嬷这么紧张,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
“怎么了?”三娘问道。
丽姝摇摇头:“也不是什么大事,今儿大老爷那边差人过来,说是让小姐去书房一趟。还好沈姑姑机灵,让我散发躺在榻上,装作一副睡着的模样,才哄骗了那丫头离去。您都不知道,可把我吓坏了。”
王文胥怎么突然想起找她了?他不是沉迷于美酒无法自拔么?
想起邺越笙与她说的那些,三娘越发心烦起来:“那我先不回屋了,直接去书房找他吧。”
丽姝道好:“那我去同沈姑姑说一声,免得她着急。”
“好,你去吧......”
丽姝得了三娘的话,便朝着夜阑居的方向去了,而三娘则朝着书房而去。
就算王文胥今日不找她,她也要去找王文胥,那些事情她都要问清楚。
她前世一直认为王文胥待她视若亲生,如果真如邺越笙所说的那样,那她真会心死。
心里这般想着,三娘的步伐也显得沉重起来,她真有些害怕了。
她之所以留在王府,之所以做这么多事情,都是为了报长房一家子的恩情。可王文胥真是心怀目的是做那些事情的,那她的努力和付出到底还有什么意义呢?
她等于是成了一颗棋子,迷迷糊糊的任人摆布,还怡然自得。
不知不觉,三娘便来到了书房门前。
书房门虚掩着,王文胥一定在里头。
深呼吸了一口气,三娘迈步塌了进去,她有太多的事情想要问王文胥。
三娘推开虚掩着的门,抬头便看见王文胥在桌案前坐着,显得异常疲惫。
她对他已经有了戒心,再不能像从前那样欢快的唤他一声父亲。
“您找我?”这是三娘稳定情绪后能说出的最平和的话。
王文胥看向三娘,点了点头:“嗯,等了你许久了,听你房里的人说你还睡着,我也没让她们把你喊起来。”
三娘回身把门关上,一步步的走向王文胥,继而行了个礼:“您找我有什么事情?”
王文胥沉默了片刻,之后抬起头认认真真的看着她:“你今日...见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