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祁莹那日晚上与她说了那些话之后,便没再来找过她,三娘都有些闹不明白了。
自这日之后,王祁贤便成了王家的重点看护对象,一家人都以礼相待不说,王三爷还时常领着他出去见世面。
赵氏当然高兴,那是她的儿子,也是长房的所有希望。
流苏近来心情也极好,连着两日都到夜阑居来找她闲聊。
只是今日来得不巧,她前脚刚迈进屋里,后脚丽姝就急冲冲的跑了进来,正想说什么却见流苏在,便闭嘴不言。
流苏也是夜阑居的旧人了,她帮了三娘这么多,三娘对她还算信得过:“丽姝,不必藏着掖着,流苏是自己人。”
丽姝听了三娘的话,才放下戒心道:“张临说有事,让您出去一趟......”
张临一般是无事不找,既然找上来了,多半是有什么必须要三娘出面的事情。
流苏也清楚,听闻丽姝的话,便道:“小姐快去吧,免得误了事。”
三娘点了点头,起身就出去了。
张临早早的将后门那边的人遣散,一直等候着三娘过去。
见三娘来了,张临有事说事:“方才前院门童说有人找我,我还以为是熟人,结果才发现是个不眼熟的。那人也是怪得很,就塞了张字条给我,然后就走了。里头写的什么我没看,怕您怪罪。”他说着将那字条递到三娘手里。
三娘看了看,这字条折了又折,卷成指节大点儿。
她拆开看了看,上头显然也不是苏钦玉的字迹,但却有些眼熟。
再看落款写着的“兄长”二字,三娘明白过来,那日她同苏钦玉说想见见邺越笙,想必此字条便是出自邺越笙之手。
他让三娘到城西左家去,有要事相商。
难怪觉得字迹眼熟,当初截下那只信鸽的时候,那字条中的字迹与这个如出一辙。
左家?三娘心里头顿时打起鼓来,为何偏要去左家?
先前婚约那事情三娘已经跟左家人闹得不愉快了,原本想着往后再也不要跟左家有什么联系,却不想邺越笙跟左家却有了牵扯。
去还是不去?三娘犹豫不决。
见三娘皱眉沉思,张临问:“上头都写的什么?可是要小姐出去?”
三娘点了点头:“是倒是,可我还有些犹豫,不是很想去。”
张临道:“既然小姐不想去,那就不去,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确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三娘答应了苏钦玉会去跟邺越笙讲和,这样做不太好。
“去看看吧,你知道左家在哪里么?”
张临一听说左家,愣了愣:“小姐要去左家?那不是......”
三娘知道张临想说左家跟她的那桩婚事,道:“罢了,字条上是这么写的,咱们且去看看。”
她都这么说了,张临也只能照办:“行,小的曾载过大老爷去左家,路倒是识得。小姐且等等,我这就去备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