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琴似乎比邺淑感兴趣一些,问道:“和德公主是哪位?我们才从漠北回来,不知此人。”
王祁莹耐着性子解答:“那是先帝生前最为宠爱的公主,先帝在的时候还曾亲自为她大肆兴办过,总之身份贵不可言。”
邺琴哼哼道:“原来是这样,我唱听闻公主们的婚事都是身不由己的,难不成这位公主还能自行挑选?”
“那是自然的了,当今皇上亲口许诺,殿试三甲中尚未成家的便当选为驸马。苏家公子的才学没得说,那肯定是状元了,自然要跟公主成双成对。”
邺淑越听越没兴致:“咱们能不能不说他了?打哪儿都离不开这人,我听否听烦了。”
王祁莹已然摸清她们的底细,自然无需再殷勤,只道:“那咱们就不说了,看热闹便是......”
如此,这三人才静了下来。
这会儿人都齐了,林院士与书院中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辈一齐站在中间的宽道中。
“如诸位所见,今年的诗会就在这桃林中举办,咱们一边欣赏文采,一边享受置身花海的的乐趣,岂不快哉?”
此话一出,自然有人捧场:“院士别具匠心,此实乃大雅之举。”
林院士笑道:“别具匠心不敢当,实在是诗会名扬千里,除此处别无更合适的去处。选地其次,咱们不予计较了,来说说今日诗会的规矩。从我入书院以来,听许多才子说起鸿渊诗会,大多觉得年年重样没新意,故而我们今天来个不一样的玩法......”
他故意卖个关子,说到这里顿了顿。
方才奉承林院士的那人继续捧道:“先生快说,可把咱们好奇死了。”
林院士一拍手,让两小厮将事先备好的琴、棋、文房四宝呈上来,指着它们道:“咱们常说一个人精通琴棋书画为有才,而如今学子看重的却不是这个了,能书会画的多,精通琴棋的人少,就别说什么六艺了。为此,我与书院中的几位长辈商量了一下,今日来考考你们谁能面面俱到,成为那个精通琴棋书画之人。”
他说完之后,身旁另一人再道:“我在就着林院士的话补充一句,此举并非要人人精通琴棋书画,如果你觉得自己对其中一种较为精通也可上来一试。咱们重在交流,切勿过分好胜。”
说着,那人走到桌案前,将琴、棋、文房四宝分别放置在不同的桌上,因着书法与画作不同,故而文房四宝准备了两件儿。然后,小厮将这四张桌案分隔开,摆在大道中间。
待他们摆放好了,林院士上前道:“就当是设擂台比试,赢家守擂,输的人自行退下。因为今日人多的缘故,每一项只有一次机会,不得耍赖。”
这倒是挺有意思的,三娘想着,看了看作画的那一边。琴棋她都不行,书法算不得绝妙,唯一拿得出手的就只有绘画了。
众人跃跃欲试,林院士走到“棋”那一桌坐下:“我抛砖引玉,选棋,你们谁来与我一较高下啊?”
在座的都不认怂,兴许也是对自己的技艺自信,故而跃跃欲试之人还真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