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可算是把人等回来了,却不见徐嘉柔的影子。
“这是怎么回事?徐嘉柔呢?”三娘忙问沈嬷嬷。
沈嬷嬷欲言又止,思忖片刻才道:“可怜见儿的,那丫头都快被三房的折磨得不成样子了,现在病在榻上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什么?”三娘虽然想得到胡姨娘对徐嘉柔不好,却没想到如此不把她当人看:“那她现在情况如何?还不赶紧去找大夫!”
沈嬷嬷再道:“小姐莫急,老奴已经让张临找去了,只是不晓得耽不耽误您的事。”
“甭管了,先救人要紧。”
见此,沈嬷嬷也没再多话,从屋里娶了些药往徐嘉柔那里去了。
看来还是她小瞧了这胡姨娘,徐嘉柔就算是她的一颗棋子,那也不至于不闻不问。她倒好,把人收拾了连个大夫都不找来看看,也不怕出人命。
越想越觉得该去徐嘉柔那里看看,三娘从座上起身,前往徐嘉柔住的那屋子。
徐嘉柔住的地方是二房边上的一间屋子,收拾干净了拿给她住着。
王三爷也真是的,口口声声说徐嘉柔是友人托孤,怎么就不知道关心关心,任由那胡姨娘糟蹋。
张临找的大夫也来了,此时正在为徐嘉柔诊脉。
三娘凑过去看,徐嘉柔睁着眼看着榻边诊脉的大夫。
沈嬷嬷见三娘来了,便行礼唤了声:“小姐......”
三娘嗯了一声,没了别的话,
正是这一声呼喊,徐嘉柔注意到了三娘,望着三娘虚弱一笑。
“大夫,人怎么样了?”三娘问道。
那大夫回:“身上的外伤我且不说了,现在是风寒之症,也不知与这伤口有没有联系。”
三娘想了想:“且不管有没有联系,您先开退烧的药,再给咱们一些金疮药,若是没反应,咱们再来照您。”
大夫忙道:“若是不行就别来找我了,我就那点儿本事,况且这姑娘的伤拖了好几日了,现在天儿也暖和,恐怕不怎么好办。”
“成,那您且回吧,这是您的诊金。”三娘给了他五两银子,算是多的了。不期盼他下次还回来,就只求他开个管用的药方便是。
那夫人看这五两银子,果然高兴,不由的积极起来,三下五除二写了个方子,还留了瓶他所谓的祖传金疮药。
三娘拿着药到徐嘉柔榻前:“我给你上药吧?”
徐嘉柔点了点头,问三娘:“我是不是要死了?”
三娘却笑了起来:“你放心,死不了的,你福大命大,往后可是贵人。”
徐嘉柔想起她们先前的约定,苦笑道:“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现在这副模样,怕是什么也做不成。”
三娘瞅着她那模样,突然想起当初临死时的自己:“命是自己去争的,你自己都不想活着,谁还能让你活着?你且想想你逝去的爹娘,再想想你昔日对未来的向往,劝自己好好活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