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觉得胡姨娘是认定了王祁贤考不上,故而才懒得费力。
次日,长房的都早早起身,送王祁贤出门儿,就连王文胥也难得清醒的在门前送了一送。只是他颓靡了许久,看上去依旧很没精神。
赵氏给王祁贤寻了个可靠的小厮带了去,马车里大包小包的备了许多东西。
春闱一共三场,一场三日,一共就是九日。虽说王祁贤近水楼台,但休息的时间并不多,赵氏还是希望他别顾念着家里,而耽误了应考。
见王文胥也在,王祁贤便上去作揖行礼:“父亲......”
王文胥嗯了一声:“甭管结果如何,尽力就好。”
瞧着王文胥这副无精打采的模样,王祁贤想说他两句,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一句:“是......”
“行了,快些去吧,别耽误了时辰。”赵氏劝行,冲张临使了个眼色。
张临忙上去同王祁贤道:“公子,咱们走吧。”
王祁贤点了点头,准备跟着张临一道去。
“且等一等......”流苏出生将他喊住,手里拎了个食盒递到张临手上:“里头都是些点心干粮,记得让公子带进去。”
张临应了声是,匆匆将食盒搁置到了马车里。
王祁贤看了流苏一眼,浅浅一笑:“有劳了......”
“应该的。”流苏应着,朝王祁贤行了一礼。
王祁贤点点头以示回应,转而朝着赵氏与王文胥再行一礼,之后便上了马车,顺着大道走远了。
赵氏久久望着马车消失的方向回不过神来,一行人也就跟在那里站着。
王文胥则要走,看方向,大概又要去买醉了。
赵氏回过神来,见王文胥这般,瞬时夸下脸来:“你要去哪里?又要去酒庄?”
王文胥好歹回头看了看,应了一个嗯字。
赵氏有些气:“就知道喝,你也不看看咱们现在过的什么日子,府里的事情你也不过问,真要等咱们垮了,你才肯醒悟么?”
他却道:“府里这不是好好的么?能出什么事?”
赵氏差点儿就在门前说了王三爷要将胡姨娘扶正的事情,但话到嘴边她又收了回去,迈步朝王文胥那边走,之后拉了王文胥就往府里走。
王文胥看出她有事,没抵抗,顺着她的力道而去。
三娘将这些都看在眼里,总觉得王文胥有些不对劲。还记得先前三娘去劝他那一次,王文胥是真的颓靡,无论三娘说什么,他都不愿理会。
如果真是一个不愿再问世事的人,为何会在这个时候顺着赵氏的意思呢?
王文胥心里有事是肯定的,三娘甚至觉得这事不简单。可他平日里都是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可以说是滴水不漏,以至于三娘连猜的余地都没有。
见赵氏都回府了,门前候着的下人们也都纷纷往回走。
流苏见三娘在那里发愣,便唤了一声:“小姐,您在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