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不由的加快了脚步,因为她想知道,这事情是不是邺越笙做的。
如果真是他做的,那又是为什么?
邺越笙的马车就停在往常苏钦玉来时停靠的地方,她匆匆过去。
少漓倚在马车边上,见三娘来了,忙道:“王小姐,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三娘笑了笑:“还好......”
他便回之一笑,做了个请的姿势,让她上马车。
“别寒暄了,快进来。”这时,马车上有人掀了车帘冲他二人说道,不是邺越笙又是谁呢?
他见了三娘,道:“进来,我有话要与你说……”
三娘正好也有许多话要问他,便扶着车沿上去。
她也不知道她期待什么,总之看到车里就只有邺越笙一人,而不见苏钦玉的时候竟有些失望。
邺越笙似乎瞧出她的心思,玩笑似的问:“怎么?见到是我很不高兴?还是说没见到谁不高兴?”
三娘嗔道:“别胡说......”
他却是一笑,并没有要深究的意思:“那边坐下。”
三娘顺应他的意思,在他对面坐下。
见此,他才道:“怕你多想,便匆忙来告诉你一声,王府那个下人是我做的。”
三娘对他的坦诚很意外,却也不忘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碍着你什么事了?”
他看着三娘,并没有打算直接回她的话,片刻之后才说了一句答非所问的话:“我这个人不爱拐外抹角,做事也一样,你只需知道我是为你好……”
“你别转移话题,我只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见三娘面上有微微怒意,受了影响,收敛了笑意:“你觉得呢?我一直认为你是个聪明的姑娘,难不成你真不知道?”
邺越笙最忌惮什么,那便是他那见不得光的身份。
老贤王唯一的儿子,光这一条便足够他死一万次。
只是三娘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直接说出来恐怕不太好。
他见三娘沉默了半晌,便道:“不妨直言......”
三娘想,邺越笙待她自来没有恶意,如果真要把她怎么样,也不会等到现在,就大了胆子说:“你是怕你藏着秘密公之于众,怕你所做的努力全部付之东流?”
此话一出,邺越笙没了方才那份悠闲的神情,直愣愣的看着三娘:“我似乎太小看你了。”
三娘垂下眼睑,不敢与他对视:“是你让我说的,我便说了。”
他却突然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定然与旁的女子不同,没想到还真让我大吃一惊。不过......关于这件事情你却说错了,并非是怕我功亏一篑,而是怕你遭受牵连。”
其实细细想来,那洛云再能耐又怎能知道邺越笙的存在,又如何能知道他的身份,她竟把这一茬给忽略了。
邺越笙将她望着,她面上的神色皆入了他的眼:“我本以为以你的聪慧,早已知晓你自己的身份,却不曾想你这般愚钝。”
三娘不由的一颤,她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却选择了沉默。
而邺越笙并没有打算就此作罢,继续道:“我虽不在京中,但对你的情况还算了解。你难道都没有想过那狗皇帝为什么对你如此不同?”
三娘沉默,她当然想过。
当初先帝未走之时,曾有那么一次心性大乱,指责那叫涅华的女子与贤王悠然,口口声声的质问三娘为何要背叛他。